"以後?......我也不知道。"他漆黑的眼中透著迷茫,"也許找一家學校學東西、也許找一家公司做音樂吧。"
明日初咬了咬唇,試探著問:"kino......你要不要--"
"不要問出來,"景池楓輕輕打斷她,"你應該知道,我不會去的。"
明日初低頭歎息:也對,他和端木宇有過矛盾,縱使和解了,但他也有他的驕傲,是不可能去端木宇家的公司工作的。
"對了,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學校嗎?怎麼突然跑來找我了?"不忍見她泄氣的樣子,他轉移了話題。
"今天是在學校的最後一天,後天......我就要回光勝公司工作了。"
景池楓一愣,抬眼看了她一眼,挑起唇角笑了笑,"端木宇果然聰明啊。這樣做,之前所有不利的流言就全都被淹沒了吧?"
聽著這嘲諷的語氣,明日初以為他又要毒舌攻擊,而他卻垂下睫毛微微笑,"這樣也好,有他在,mars樂隊很快就會紅遍全球了吧。你......們三個,都會有很美好的未來。"
雖然她答應會陪著他變好,可是在現實麵前,似乎不是誰答應了誰什麼,就可以做到。
房間裏的空氣沉默地惆悵起來。
明日初歎了口氣,"我覺得好迷茫......其實我一直都不知道我是否適合留在mars樂隊,比起其他三個人,我好像總是一無是處。"
"怎麼會是一無是處呢?"景池楓輕輕握住她的肩膀,烏黑的眼睛柔和地凝視她,"你有那麼好聽的聲音,隻要你能好好發揮出來,就一定創造樂壇的奇跡。"
明日初憂傷而迷茫地看著他,"會嗎?可是我完全沒自信。"
景池楓笑了一下,"你就算不相信我,也不相信自己,總該相信端木宇的眼光吧,他那麼聰明理性的人,既然這麼堅決地選擇你,就一定有他的理由。"
明日初愣住了,雖然這些話很有說服力,但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卻讓她覺得很奇怪。她審視他的臉,那漂浮的笑容柔和地近乎蒼白。
他忽然轉開了臉,有些煩躁地抓了抓略微淩亂的茶色頭發,又突然轉身把她推向門口,"我想洗澡了,你先回去吧。"
就在她愣神間,他已經把她推出門,她隻能看著那扇門在她眼前關上,掩住他蒼白美麗的臉。
一直都被他的偏激刺傷,可是為什麼,突然體貼而善解人意的他,卻讓她覺得更難過呢。
在網上查到,白罌粟的花語是初戀和遺忘。
kino,你當初那樣極端地想要毀掉mars樂隊,也隻是因為太在乎我們和那段童年時光吧。那些,對於你是生命中的最美好的全部。
有多麼在乎,就有多少恨和傷害。
可是一直以來,我們看到的,都隻是你偏激地想破壞mars樂隊,不曾想過你有多痛苦。
這世界為什麼是這樣子呢?看似是恨的,其實是愛......
一整個上午,明日初都在公寓裏胡思亂想。直到端木宇的車來接她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