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節蛇口逃生(1 / 2)

鬼猴的體積不大,但凡被飛來的箭支射中,箭支上強大的慣性會,都會把鬼猴的身軀死死釘在,海岸上沙地上,有些不是命中要害的,一時半會也不會死去,但其悲慘的嘶叫聲,在它死之前會一直持續著。它們的雌雄屬性,不難判斷,從前胸隆起的狀態看,可以很清楚的分辨。一隻雌性鬼猴,正在那舉著竹竿亂跳吼叫著,一支箭剛好從它前胸射入,一下將它身體貫穿,箭支上巨大的慣性力量,將它整個身體向後帶飛了起來,然後釘在地上。疼得它瘋狂的胡亂揮舞著手裏竹竿,正好一下打在雌性鬼猴身邊一隻強壯的雄性鬼猴像菠蘿一樣的腦袋上。這隻強壯的雄性鬼猴雖然腦袋疼痛欲裂,但隻是看了一眼被釘在地上雌性鬼猴,並沒有對其進行報複攻擊,而是把憤怒的目光投給了我,充滿恨意得對著我吼叫。鬼猴憤怒的時候,習慣性的狠命抽動著麵部的肌肉,那短小的黑色鼻頭,哆嗦著像小眼睛擠,整個看上去醜陋之極。這隻強壯的鬼猴,應該是鬼猴群的頭領,當它對我發出憤怒的吼叫時,立刻有多隻鬼猴立即湧奔到它身邊,一起對著我吼叫,像是在支持它一樣。

它們的憤怒,被海水阻擋著,無法靠近我,無法對我吹射毒刺,不能對我產生任何威脅,而我卻能同過手裏的強弓,對它們進行射殺,說實話這樣的感覺非常棒。它們完全意識不到,此時此刻完全是單方麵的屠殺,我想這大概就是,文明與原始野蠻的差距吧!每一支箭,一旦射中某隻鬼猴,不管是那個部位,頭部身軀,帶來的效果必然是,血肉飛濺,身子後仰飛起,然後被死死釘在地上。一張猙獰而醜惡的臉,也即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天色已經逐漸黑了下來,我至少射殺三十幾隻鬼猴,到目前為止,仍不見鬼猴群有任何逃跑的跡象,看來它們的觀念裏,恐怕還真沒有死亡這種概念。

此時對麵海岸上的鬼猴群,還在不斷的往海水裏衝,可在海水淹沒在嘴巴位置時,又急忙的往後退了回去。始終不敢衝擊過來。岸上一隻被箭支從腰間貫穿,給釘在地上的鬼猴,正在那掙紮著,皮肉翻裂的傷口,烏黑的血液流了一地,口中發出那種撕心裂肺般的悲鳴哀號,充滿了仇恨。對麵岸邊上,那些原始主幹吹竿,七零八落的掉在沙灘上,像一群頑童用竹竿打鬧後,丟下一地的爛攤子。

現在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我不再看對麵的鬼猴轉過身,向內陸走去,現在我要找個,安全點的地方過夜,夜晚在原始森林行走是非常危險得事。沿著海岸線走了許久,也沒找著適合的地方,地麵上我是怎麼也不敢睡得,要是半夜睡著的時候,串來一隻巨熊,或者虎豹之類的猛獸,那後果,想想就讓我不寒而束。放眼打量,剛好不遠處有棵大樹長的非常茂盛,樹丫粗壯,到適合將就著休息一夜。今天為了脫離鬼猴的追殺,又跑又是遊水,實在是累的要命,爬上樹,靠在樹丫上,沒一會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在睡夢中我感到呼吸困難,頭發也被拽拉的生疼,額頭上的皮膚上有溫濕粘滑的東西包裹著,一股股的惡臭撲鼻而來。我頓時從睡夢中醒來,努力的睜開眼睛,一陣驚恐使我全身的神經和毛發,急速膨脹,近乎崩裂。一條青灰色的花蟒正在吞噬著我,三角狀上顎的兩側的肌肉擴張的很大,兩排細長錯亂長有倒鉤牙齒,正對著我的眼睛,透明粘稠的口液懸掛在牙齒尖部,隨時都會滴落下來似的。水桶粗壯的蟒蛇身軀,已經從我的雙腿到胸口處一圈圈連帶背後的樹幹一起纏繞起來,牢牢的禁錮住了我的整個身軀,使我無法動彈分毫沒有一絲反抗逃脫的機會。我之所以會在睡夢中感覺到呼吸困難,就是因為這樣的死亡纏繞。

幸好我是睡在大樹上的,因為害怕從大樹上跌落,我睡覺的時候,雙手是枕在腦後鉤著一處樹枝睡得,否則現在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大蟒蛇吞掉的過程。強烈的求生欲望,立刻使我的雙手條件反射性的猛烈彈起,雙手分別抓住大蟒上下顎的嘴唇上的軟肉上,拚命的向外擴張用力,試圖讓自己的頭從大蟒的血盆大口中退出來,大蟒感受到我的抵抗,頓時知道自己的獵物沒有死亡,纏繞在我身上水桶般粗壯的身軀,急速緊縮,光滑的鱗片和我的衣服發出沙沙的磨擦聲,我的盆骨和兩肋發出咯咯的響聲,疼痛瞬間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