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你聽我說,”白以遊肅容,“你體內的那股邪力越來越重了,若現在將其抽離恐你的身體承受不了,我隻能盡力壓製。這個過程要多次注入元力,又伴著距離苦楚,你必須撐住。”
“嗯……”何雲笙趴在白以遊肩頭,微微點頭。
白以遊覆在何雲笙後腰的手又一發力,將自己體內純元的內力灌入她的體內,讓何雲笙的疼痛得到了暫緩。然後他才說:“我白以遊並非趁人之危的小人會趁你昏迷對你不軌,隻是這治療需除去衣物。接下來的幾次治療也都需要除去衣物。”
何雲笙愣住了,原本因為疼痛而慘白的臉參進了不自然的紅。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好像過了一百年那麼久,直到又一陣疼痛襲來她才緩過神來。
生死關頭大概不應該如此糾結這些小細節吧?
“我知道了……”她靠在白以遊的懷裏貝齒輕咬櫻唇,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一雙手顫抖地去脫下寬大的銀白長袍,露出白皙柔滑的美好身體,清晨暖暖的光渡在她的身上,又添幾分高潔之美。
可是她還是不甘心!兩世為人她的身子也沒有被別人看過,就算是前世喜歡夜蒼的年歲裏,也沒有和他親近過。她於是低聲恨恨地說:“白以遊你等著,等我變強大超過你了,一定挖了你的眼睛。”
何雲笙抬頭卻看見白以遊的雙眼已經被蒙住,她怔住。
“好,我等著。快點坐好,要開始了。”白以遊向後退了一些,和何雲笙拉開距離坐好。
“你……”何雲笙睜大了眼睛呆呆看著他,“你……之前也是蒙著眼睛的嗎?”
白以遊不答,又說了一遍:“坐好。”
白以遊一身白衣端坐,白色的布條綁在眼上,隻露出高挺的鼻梁和薄如刀刃的唇。何雲笙深深看了也一眼,才盤腿坐好,她慢慢合上眼睛,靜下心來,等待接下來的治療。
銀白的力量在兩個人身體之間遊走,白以遊的力量起先還很柔緩,後來接觸到何雲笙體內那股邪力時不得不加大力量,與之抗衡。兩種力量相對峙,遭殃的是何雲笙的身體。
“熱……好熱……”何雲笙堅持了很久,一顆顆豆大的香汗從額頭滾落下來,她忍了好久,還是忍不住開口。
白以遊微微放緩了動作才繼續下去。
何雲笙整個身體好像被水洗一般,她咬緊牙關,知道除了忍耐沒有其他的辦法。然而過了兩刻鍾,何雲笙被火燒的感覺突然消失了,她剛鬆了一口氣,徹骨的寒冷鋪天蓋地般襲來。她身上淌著的汗水又結了冰貼在她的身上。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發抖。之前的治療也是遭受這段冰火兩重天的痛苦嗎?何雲笙覺得自己還不如昏迷算了!聽說這個治療還要多次?那下次可不可以申請讓白以遊一棒子把自己敲昏了再治療!
意識好像有一瞬間的抽離,撕心裂肺的疼痛伴著冰凍的寒冷快要把何雲笙折磨瘋了!何雲笙忍不住開口喊:“淩暮澤……你個混蛋怎麼還不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