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雲笙看了一眼屋子裏的下人,薑繪析會意,就將那些下人都遣了出去。他看一眼身邊的薑繪紗,柔聲說:“丫頭,困不困?回去睡吧,別太晚。”
薑繪紗嘟了嘟嘴,纏著薑繪析,說道:“可是我不困呀!”
她又轉過頭來,望著何雲笙,說道:“雲笙姐姐,我不可以聽嗎?”
“可以的,無妨。”何雲笙笑著說。
薑繪析便沒有讓自己的妹妹避開。
“是這樣的,”何雲笙頓了頓,“我想打聽兩個地方,一個是罹族,一個是鬼穀。”
薑繪析猛地抬頭,震驚地望著何雲笙。
瞧著薑繪析的臉色,何雲笙便知道她問對了人,薑繪析一定知道!
“薑老板,你是不是知道這兩個地方的詳細情況?以及這兩個地方究竟在哪裏?”何雲笙急忙追問。
薑繪析緩和了一下,才反問:“你為何要問這兩個地方?”
“要去那兩個地方找兩個人,薑老板,不方便說嗎?”何雲笙有些盼望地望著薑繪析。
薑繪析輕咳了一聲,移開視線,不去看何雲笙。他說:“倒是沒有什麼不方便說的,隻是九公主倘若要是那兩個地方一定要深思。”
何雲笙鬆了口氣,說道:“薑老板,還請您如實告訴我那兩個地方的情況,好嗎?”
薑繪析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先說鬼穀吧。”
薑繪析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看了一眼何雲笙,說道:“薑某記得九公主所修煉的本訣似乎是魔訣。九公主應該和魔尊有些關係?”
何雲笙有些驚訝薑繪析為什麼會問這個,還是如實地說:“沒錯,我曾經在魔尊身邊修煉三年,體內的魔訣也是從魔尊處學來。他是我師祖。”
“原來如此。”薑繪析點了點頭。
“說到鬼穀就不得不提魔尊。”薑繪析說。
聞言,何雲笙有些驚訝。
薑繪析繼續說:“鬼穀是一個很神秘的地方,相傳在那裏有一個隱姓埋名的家族,沒有人知道那一個大家族的人為什麼要隱居在鬼穀,隻是知道鬼穀裏麵的人個個神通廣大,武藝超凡。據說,鬼穀裏的人自打一出生,裏麵的元力修為就達到了造化境。他們幾乎從來不離開鬼穀,若不是之前又一次,某一個國家的一位殿下無意之間闖進了那裏,人們永遠都不會知道世上會有這樣一個神秘的地方。”
“一出生就是造化境?”何雲笙有些驚愕。
這是何等……天才的宗族。
“沒錯,”薑繪析繼續說下去,“那次無意之間闖到哪裏的國家不知道怎麼招惹了鬼穀的人,鬼穀的人出穀,給當時的上四國下七國造成了十分可怖的傷害。就連九宗都不能幸免。後來,還是魔尊出手與之交戰。據說,慕尊和當時鬼穀的穀主大戰七天七夜不分勝負,兩個人都受了重傷。上四國下七國和九宗的人不容鬼穀,同樣不容魔尊。所以,在魔尊和鬼穀穀主兩個人身受重傷的時候,對他們兩個人出手。”
“他們怎麼能乘人之危?真是可惡!”薑繪紗在一旁插嘴。
薑繪析點點頭,說:“可是令上四國下七國以及九宗的人沒有想到的是,魔尊居然和鬼穀的穀主聯手。最後造成了上四國下七國以及九宗都受到了不可磨滅的重創。那個時候整個大陸人心惶惶,每一股勢力都很擔心魔尊和鬼穀穀主兩個聯手將上四國下七國以及九宗滅掉!”
“那後來呢?”見薑繪析停下來,何雲笙急忙追問。
薑繪析皺了皺眉,說:“就在這個時候,魔尊和鬼穀穀主居然同時消聲滅跡了。人們紛紛猜測,這兩個之間可能是因為一山不容二虎,所以起了爭執。但是誰都不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後來啊,隔了幾百年之後,魔尊偶爾還會現身,可是那位鬼穀穀主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因為這件事情對於上四國下七國以及九宗來說實在是不太光彩,所以誰都不願意提起,時間久了,這世間就越來越少的知道鬼穀的存在了。”
何雲笙有些意外,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那位魔尊師祖十分厲害,卻沒有想到有這樣的光輝曆史。想來當初師祖站出來與鬼穀穀主交手也是為了維護這片大陸吧?卻沒有想到在重傷之時被上四國下七國以及九宗的人傷害。
實在是讓人寒心。
所以說,有的時候所謂的名門正派更加惡心可惡!
何雲笙歎了口氣,她忽然想起來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回去看望過魔尊師祖了,他一個人留在孤寂的雪山裏不知道會不會寂寞。等到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她一定要回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