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白以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何雲笙也有些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明明是曾經那麼相愛的兩個人，可是如今竟是到了相對無言的地步。何雲笙有些不敢問白以遊的想法。昨天焚寂說出那樣的話來，對於何雲笙來說本來就是一種重創，如果現在讓她知道白以遊信了那些話，隻會讓她在滿目瘡痍的傷口上撒鹽。
何雲笙唯有苦笑。
她也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不明白她和白以遊怎麼就到了這一步，更加不明白焚寂為什麼會突然背叛她。
白以遊打了個哈欠。
想起白以遊剛剛說他昨天晚上為了照顧她，一夜都沒有睡。何雲笙心中不由有些愧疚，她不好意思地說：“麻煩你昨天照顧我了，害得你沒有睡好，那……你要不要睡一會兒？”
何雲笙說著，就將一雙腿從床上放下來。想要起來。
“別起。”白以遊有些猶豫地說，“陪我……躺一會兒？”
白以遊說完，又怕何雲笙誤會他不懷好意，他忙說：“我沒有別的意思，隻是覺得你的臉色還不是很好，應該再休息一會兒的。”
何雲笙猶豫了一下，才點了點頭。
何雲笙幾乎是睡了一天一夜，此時又是傍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腹中胎兒越來越大的緣故，她最近變得格外嗜睡。
白以遊便從窗邊的椅子裏起身，他將手中的書卷放下，然後將窗簾拉下來，擋住了外麵的陽光，甚至將屋子裏的等熄了。
畢竟天還沒有黑，窗簾也不是特別厚，所以還是有微弱的光透過窗簾照進屋子裏，讓整個屋子裏麵不至於顯得漆黑一片，隻能說是灰暗。
白以遊這才走近床榻。
他坐在床邊脫下白色的靴子，然後望著身邊的何雲笙，說：“我隻是想抱一抱你。”
何雲笙含笑點了頭。
白以遊見她點了頭，才小心翼翼地將何雲笙擁在懷裏，抱著她躺下來。
屋子裏十分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其實兩個人雖然都閉著眼睛，可是都沒有睡著。過了很久，白以遊才說：“我以前是不是也這樣抱過你？”
何雲笙苦笑，心想他終究是不記得他們的過去了。她輕歎了一聲，才說：“經常。”
白以遊抱著何雲笙的手臂不由更加收緊了一些。他側過身來，貼著何雲笙的耳邊說：“我會想起來的，全部都會想起來的。”
“好。”何雲笙淺淺地應了一聲。可是她心裏卻覺得白以遊可能今生都不會想起她了。
那就這樣吧，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
還能怎麼辦呢？
何雲笙苦笑。
白以遊的手輕輕抬起，放在何雲笙的肚子上。他輕輕撫摸著高高聳起的肚子，裏麵的小家夥好像知道有人在摸他一樣。似乎是因為感覺到摸著自己的人不是自己的母親，他使勁兒踹了一腳。
白以遊呆愣地感受著何雲笙肚子裏的小家夥踹的這一腳，他的手懸空在上麵，一時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