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來了嗎?)”白歡緩緩走向孔洞的終點,在那裏,一隻正在休養的王獸蜷縮在一片由屍骨堆積而成的“床”上,不得不說,看上去雖然恐怖,但是更多的,是一種血腥的美感。
“除了過來,我還有什麼可以做的嗎?”白歡聳了聳肩,停在了王獸前十米,雙手背後,左手輕悄悄握住了‘鋒芒’的刀柄。
這是他可以將王獸的警覺性放到最小,同時可以反應王獸攻擊的最佳狀況了。
“吼!(這倒也是。)”王獸裏沙眼睛緊緊盯著白歡不放。
一人一獸就這樣冷場了。
“吼!(其實,你沒必要這麼緊張的。)”裏沙吼道。
“沒有啊,我怎麼會緊張。”白歡無所謂似的說道。
“吼!(那就好,畢竟這回我沒準備殺你。)”裏沙接著吼道,然後挪了挪身子,似乎原來睡的姿勢不舒服,接著換了一個。
“誒?”白歡呆了一下,“你沒準備殺我?”
“吼!(是啊。)”裏沙回答道。
“……”那你他喵的這麼大張旗鼓叫我過來幹個毛啊!白歡心中氣的就要罵娘。
“吼!(畢竟你那時候沒有殺我嘛。)”裏沙理直氣壯地回答道。
“額……”好有道理,王獸都是這麼講義氣的嗎?白歡不由得想道,“啊不對啊!那你找我過來做啥?!”
“吼!(嗯,其實我是有事要拜托你……)”裏沙好像突然害羞了起來,扭捏著低聲嘀咕道。
“?”我真是(神獸)了狗了,這副嬌羞的樣子太重口味了吧,要不要有一些身為王獸的威嚴啊!“有話直說。”
“吼!(其實……我才即將成年。)”王獸這才想到白歡和自己的物種不同,終於正常了回來。
“哦~”白歡明白虐和獸皇剛才討論的是什麼了,不過那一副事關重大的模樣,和虐那沉重的模樣,總讓白歡感覺不太對勁。“那又怎麼了?”
“吼!(遵循以往我們家族的規矩,雄性會決鬥爭奪……雌性。)”裏沙頭都縮到皮毛裏了,而白歡則心中大喊臥槽:你們這本來就不稀奇好吧!而且我不是生物學家,不稀罕這類的事情,而且家族亂成這樣,你別告訴我啊!
“吼!(我們父親告訴我,當我生下小寶寶之後,我就會死,但是我還有家裏的一個地方沒有去,所以我想讓你去一次。)”
“等等,讓我好好整理一下思緒,信息量太大了,讓我一個人靜一靜……”白歡捂著頭,整個人都orz了。
王獸那麼強的體質,生個崽會死!?你別逗我了,看來裏沙應該在這方麵被獸皇給騙了,但是獸皇為什麼要騙裏沙呢?這對它有什麼好處嗎?或者這是確實因為特殊原因會死?第二,王獸的家裏沙居然還有不許進入的地方?怎麼看都太奇怪了吧。
“那麼你的哥哥們都去過了嗎?”白歡抬頭繼續問道。
“吼!(都去過,隻有我一個沒有……)”裏沙鬱悶地回答道。
“你有弟妹嗎?”白歡繼續問道,他覺得自己現在做的事貌似十分危險,但是探究下去……可能,不,一定會有十分重要,甚至恐怖的發現。
“吼!(問這麼多幹啥?在調查我們王獸嗎?)”裏沙感到了些許不耐煩。
“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嗎?我這可是為了你才問的。”白歡得理不饒人。
“吼!(知道了知道了~我是最後一個了,而且我隻有哥哥,沒有姐姐。)”王獸不情願地回答道,這讓她感覺自己是在暴露自家人的秘密一般,就像叛徒一樣。
也就是說,隻允許雄性進入,雌性不許嗎?或者說,最後一個兒女不允許?第二個猜測大概是不成立的,因為那樣的話王獸就……等等。
白歡突然駭然--獸皇的妻子在哪裏?!既然雌性王獸很大幾率不會死,那麼她也不會在裏沙出生後這麼長時間不回來!還有,既然王獸的年齡差距這麼大,那就說明那隻獸皇的妻子在不停地產下王獸,而裏沙在這裏一直沒有見到她的母親,而且隻有一個地方她沒有去過……
“呐,裏沙……”白歡大著膽子朝王獸問道:“你有沒有問過你母親的消息。”
“吼!(都說過了啊……我母親已經死了。)”裏沙十分不滿意白歡再次提及這一點,語氣十分衝地回答道。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吧。”白歡無奈,但是情有可原,誰會原因別人揪著自己的空缺不放呢?“我在問你,誰?給你說你母親死的。”
“……吼!(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裏沙眼中凶光大盛,白歡再次感覺到那將人當做獵物的視線,這種氣息不但沒有讓他感到驚慌,反而讓他感到安心十足--這幾天自己與王獸的友好接觸太多了,甚至讓他產生了不忍心殺死四爪猿的可怕心理,而這氣息讓他清醒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