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武,今年十歲了,他是在小石頭還沒來之前被一個人販子賣到這裏的,來的時候是用麻布袋子裝著帶來的。你還別說,他在袋子裏也不掙紮,放出來之後吧,他也不叫,也不跑。老鴇看他這麼聽話,再說也便宜就買下了他。
也許是被人販子打的,也許是經曆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從進入這家妓院,看起來他像是傻傻的,老是掛著那張苦瓜臉,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一樣。
問他什麼他都隻是搖頭。老鴇要不是看他勤快早就把他給又賣出去了,她可不想養個垃圾。後來小石頭來了,他們的年齡差不多大,剛開始也是不理小石頭,後來相處的日子久了,也就能和小石頭笑笑,但也就隻是笑笑而已,而且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笑,還是不說話。小石頭人聰明機靈,見著小武就叫小武哥,小武不回答也叫,還時不時的給小武帶去一點小小的驚喜,所以小武也越來越喜歡小石頭。
小武帶著他那沒有一點表情的臉做事去,老鴇還邊自言自語的罵著這小石頭,邊往前廳走去。
小石頭走在路上,突然想打噴嚏,心想“嗯,死老鴇又在罵我了,這下回去我有的受了,老鴇肯定不會放過我,得想想辦法,逃過此劫才行。怎麼辦了?哎!有了,回到家我就說有個老板說他有個女的想賣到妓院,但因為不是那麼漂亮,所以怕價錢不好,看我在妓院裏做了那麼久了,總是知道一點客人的心思的,所以就叫我去幫著看看,要怎麼樣打扮一下才能吸引到客人,順便能賣個好價錢。嗯,就是這樣。”
“不行不行,老鴇如果問我那怎麼沒人來和她打聲招呼,而且我回去了也沒把人帶會去啊,要買也是她買啊,什麼時候輪到我了。到底她是老板,還是我是老板,那我怎麼回答啊?嗯,對了,就說啊,那個老板來的時候她正忙著,而老板了又急著出手,我看不好打擾,就沒無和她說。當時隻想著不要把幫妓院賺錢的機會給放走了,就自己跟著老板出來了,想著早點帶回去,好早點讓那個女的幫店裏賺錢,正所謂‘時間就是金錢嘛’。到了地方才知道,去晚了一步,本來那個女的打扮一下,肯定能賣個好價錢的,可惜的是她自殺了。所以我就白跑了一趟。因為路途太遠了,又是走去的,所以就現在才回去。”
“嘿嘿,就是這樣,我真是聰明啊,這樣的點子我都能想的到,死老鴇啊,我看你能把我怎麼樣,就你平常那愛財如命的樣子,就我說有了新的賺錢工具你還不的高興死啊,嘿嘿,可惜了,聽了後麵的,我看啊你就會哭死了,就沒心思來管我了吧。哈哈……..”
小石頭越想是越高興,不知不覺中小石頭回到了妓院,他是下人,所以隻能從後門進去,在經過前門的時候,看著‘飄紅院’三個大字。想著我什麼時候也能像這些有錢人一樣,從大門光明正大的進去,還在裏麵大口吃肉,大碗喝酒,旁邊還有十幾個貌美如花的美女陪著我,陪我喝酒,給我捶腿,給我按摩。
突然,“哎呦,我的頭!”一個不小心正撞在了門柱上,撞的他直罵老鴇,當然,是在心裏了,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膽也不敢在老鴇的地盤放聲大罵老鴇啊,除非他嫌自己的命太長了。“那怎麼可能啊,我小石頭還沒娶妻生子,還沒好好的享受享受人生呢,我可不想這麼早就死了,我要好好的活,活的健健康康的,說不定哪天我鹹魚翻身,能賺好多錢,又有個漂亮能幹的老婆了!那時候我非把老鴇給賣了,讓她那麼老了也去接客,讓她也嚐嚐伺候人的苦!還要讓她天天接,每天都接十個八個的,不讓她閑下來,而且不給她一個硬幣。”這是小石頭和小武在一起的時候說的最多的話。
小石頭捂著自己的額頭往悄悄的往後院走去,邊走邊停的,等查看好了情況才繼續往裏走。進了後院才知道今天妓院的生意特別的好,後院已經是忙的不可開交了。小石頭也不管那麼多,見大家都忙著,沒人有空來理他,就偷偷的走了進去,自己也找點事情做了起來。心想,我多做點事情,老鴇罵我的時候我就說我也在後院忙啊。
正在這時候,小石頭看見了小武,小武正在燒火做飯。小石頭興衝衝的跑了過去,對小武說“小武哥,今天看見老鴇沒有,她知道我出去了吧,有沒有問起我啊?對了,今天這麼忙,她應該沒有時間來管我吧,應該不知道我出去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