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例子來自於鳥類。人類學家大衛·貝拉什做了一個有趣的試驗:有一對藍鳥正在構築它們的鳥巢,當雄性藍鳥外出打食的時候,貝拉什將一隻雄性藍鳥標本放在離它們家一米遠的地方;作為主人的雄性藍鳥回來以後,尖聲嗚叫,四處盤旋,用嘴啄這隻沒有生命的鳥,同時,它也攻擊了自己的“妻子”,從它的身上啄下了一些毛;“妻子”消失了,兩天以後,一隻新的藍鳥“妻子”搬了進來。
這種占有欲有它基因上的邏輯。任何物種的雄性都會謹慎地守衛著自己的伴侶,所以嫉妒心較強的雄性動物更能保證自己的基因得以留傳給下一代;另一方麵,那些趕走其他雌性的雌性動物會得到更多的保護和照顧。由於嫉妒,它們獲得了更好的生存條件——因此它們的後代也更容易存活下來。嫉妒心和占有欲較強的動物用這種方式得以千百萬年生生不息地繁衍,一直傳到今天嫉妒心理較強的男人和女人身上。
分手很難
“她”已經走了。接著,“過渡”期開始了。日夜難熬,度日如年,日常的一切習慣方式都被打破了,人們簡直不知道如何來填補所有的這些空白,憤怒、恐懼、後悔、自我懷疑以及無盡的悲哀籠罩在被拋棄者身上。有些人借酒澆愁,有些人吸毒,有些人拿體育運動發泄自己的煩惱心情,有些人到精神分析學家、谘詢醫生或者自我幫助的書籍那裏尋求答案,他們在悲哀的同時,也在反思已經了結的這段情緣。他們的腦海中不時地回憶起從前的浪漫歲月,在溫馨夜晚共度的美好時光,往昔生活的點點滴滴又反反複複地出現在腦海。“為什麼她會離我而去”?“到底我錯在哪兒?”“我那樣做有什麼不合適嗎?”痛苦的人們在絞盡腦汁思考誰對誰錯,為什麼分手成了無可挽回的結局?
有時候,過渡期會持續一年。任何的挫敗,例如不成功的配合或者遭到新情人的拒絕,都會將他帶回到從前的痛苦當中。但是,當他的生活方式恢複正常以後,“恢複”階段開始了。被拋棄的人逐漸找到了自己的新身份,獲得了自尊,結交了新的朋友,發展了新的興趣愛好,並且重新又充滿了活力。
“新鮮感”
“婚姻的鏈條是沉重的,它需要兩個人才能拿起——有的時候需要三個。”唯美主義的代表人物奧斯卡·王爾德曾經這樣描述人類的婚姻。在這句話裏,他指出了人類進化中有一個重要的感情因素:人類渴望性的多樣化。心理學家、精神分析學家、性生活指導專家以及一些家庭生活谘詢專家經常會碰到這樣一些病人:有的人在機械單調的性生活中掙紮,而有些人幹脆從第三者身上尋找性生活的新鮮刺激。是什麼因素使得人們四處留情?原因有很多。很明顯,有些人在異國城市做商務旅行時需要有一個伴侶,而有些人喜歡與不同種族、不同階層或者不同年齡的異性同床共眠,有些人是為了解決一個性障礙,有些人是為了尋找親密、刺激,而有些人則是出於報複心理。但是對配偶不忠這一現象還有其生物學上的原因。
關於婚外情的生理學證據來自於心理學家馬文·祖克曼及其同事的研究工作。他們認為,人們對新奇的反應是不同的,許多人回避新奇的事物,而那些喜歡追求刺激的人又分為四種情況:第一種人喜歡能帶來速度快感和危險感的戶外體育運動和其他戶外活動;第二種人則轉向內心,通過吸毒、旅遊、藝術以及先鋒派生活方式來追求新鮮的刺激;第三種人不甘寂寞,喜歡群體聚會、性生活多樣化、賭博和酗酒;第四種人則討厭任何一成不變的人和事。這樣的男人和女人對枯燥的反應非常強烈,心理測試表明他們不太容易受到焦躁和被人冷落的折磨。因此,祖克曼認為,這些喜歡追求刺激的人在大腦中有某種特定的物質或結構,使得他們樂於冒險和刺激——他們追求任何方麵的多樣化。
在人類進化的曆史過程中,便產生了人類精神的永恒追求——結婚、移情、離婚、再婚的一係列衝動。
如此,愛情被人們珍惜也就不足為怪了,許多人被愛折磨得傷心欲絕也不足為怪了。如果愛情就是大腦不斷追求多樣化的循環過程,那麼人們的浪漫激情就變得極為強大——這種浪漫激情也是稍縱即逝的短暫亮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