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我是必死的對象?”涼如水摸了摸鼻子,看著肖劍,希望他能夠在提點一下自己。
“是,相對煉氣修士,你們築基初期的修士是死傷最多的一群人,當然也有一些比較逆天的築基初期,堪能擊殺築基圓滿,隻要你能夠擊殺築基圓滿,那麼便不會有人敢出手動你,隻是你有這麼樣的能力麼?”肖劍臉色依然平靜,不是他不看好涼如水,隻是這樣人,哪會被派到界戰中,早就成為淩然界的核心弟子,成為重點培養的對象了。
“哎,”吐出一陣歎息,涼如水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擊殺築基圓滿的修士,因為他一直沒有實戰的經驗,對於自己處在什麼階段,根本沒有一個大概知曉,所以肖劍的話,對他來說根本無用。
而就在這個時候,星河的另一頭,密密麻麻的出現一個個人頭,他們和涼如水等人一樣,這次界戰的主力,站在最前的為數十名築基圓滿的修士,他們個個氣勢不凡,周身泛出光耀,和涼如水這個毫不起眼的築基初期修士比起來,一看就不一樣。
隨著那些人的出現,肖劍這個築基圓滿修士,也泛出一陣光耀,與對方比起氣勢,當然最多的則是在告誡對方的修士,我是築基圓滿,識相的不要靠近我。
和肖劍一樣,眾多淩然界派出的築基圓滿修士也一個個泛發出不同顏色的光耀,逐個數去也有數十人,與對麵差距不大。
待肖劍離開涼如水的身旁,來到整個戰團最前沿,似首領一般,立於一方,隨後一些築基後期的修士跟了上去,立於築基圓滿修士的身後。
剩下的便是和涼如水一樣的築基初期修士以及煉氣期的修士。
“紅塵界的小兒們,今日就讓你知道我淩然界的厲害。”大後方一聲大喝,與千裏之外傳出,聲音貫穿無邊無際的星河,直通星河的另一頭,紅塵界的後方。
“聒噪,你們淩然界也就嘴上會說,界戰這麼多次,你們贏了幾次,真是不要臉。”紅塵界後方,同樣傳來一陣洪音,震得涼如水這樣的修士耳膜溫溫直響。
“哼,廢話少說,戰了便知。”好似被說到了痛處,淩然界後方的大修士,一陣惱怒,隨即大吼起來。
“好,等的就是你們這句話,來啊,我紅塵界的修士為了紅塵界,殺光這幫淩然狗。”話音一落,紅塵界的修士團體,一聲大吼,吼聲響徹天地,隨即築基圓滿修士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而淩然界這邊也是,隨著紅塵界的修士衝擊過來,領頭的築基圓滿修士也邁出步子,法器,法訣,漫天頓顯。
離開原地,涼如水得到了一塊令牌,一塊證明身份的令牌,一塊淩然界的令牌。
戰鬥已經打響,涼如水沒有時間細看這塊令牌,一腳踏出,已沒有回頭路可走,即使想走,大方後一排凝魂修士,其中還夾雜著一部分金丹修士,他們的出場便預示著,誰想跑,那麼必先通過他們的指甲縫。
很顯然以築基期想要對付凝魂期那是決計不可能的,就是有,其中還有金丹修士,跑隻是提前死亡而已,如同趕鴨子上架。
殺聲四起,法器,法訣漫天飛舞,“轟隆隆,”修煉雷決的修士頓時使得整片星河出現隆隆雷響,隨後閃電,一道接著一道劈向敵對修士群。
不甘示落的另一界修士,同樣修煉雷決的修士,運起雷決反攻回去,一時間漫天星河充斥著迅雷。
不願輸與雷法修士,修煉風火水土法訣的修士,手捏符咒,加速法訣的形成,以及威力,隨即一通打出,瞬間整片星河變成了一個烈獄,到處是淒慘的叫喊聲,套用古人的一句話,人命賤如螻蟻,一瞬間便有數百名的修士隕落。
涼如水輾轉於各處,沒有動手的意識,而是到處躲避,正如肖劍告誡他的一般,能躲則躲,能避則避,他不想殺人,別人卻想殺他。
避無可避,躲無可躲,身後不光有築基修士,就連煉氣修士都有,他們的目標正是自己這個築基初期的人,還真是印證了肖劍的話,築基初期在這個戰場就是個香餑餑,誰見誰殺,就是煉氣期修士也毫不畏懼他。
見證了無數人隕落,甚至一些人死後,連個全屍都沒有,這讓沉寂在懼怕之中的涼如水心中矛盾重重。
涼如水怕,因為他不過是一個十八的少年人,哪見過這麼殘酷的場景,四散的肢體,遍地的頭顱,個個死不瞑目,雙目怒睜,幸運的或許有個全屍,隻是這屍首已滿是空洞,一瞬間涼如水感到天旋地轉,腹中翻騰,人間地獄,這真的是人間地獄。
臉色慘白,涼如水隻想平平靜靜的過日子,為何上天要他經曆這種場麵,不忿,悲怒,使得涼如水心中激起了一陣煩悶,同時身後跟著數名修士,這讓他更是覺得惱怒,心道:“我不想殺人,卻有人要殺我,為何,”自問間涼如水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