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康身上現在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手機了,現在他是又冷又餓,他打算把手機賣了換點錢,買點吃的,然後找個便宜的旅館睡一覺,睡醒了明天再繼續找工作。
尤康這個手機買的時候一萬多,賣他才賣了六百多,他說賣的便宜了,可是買手機的人卻說他的手機太昂貴了,到了他手裏一時半會兒也賣不出去,他隻能給這麼多。要是擱在以前,像路邊這種小飯館他是看也不會看的,今天他餓的是饑不擇食隨便在路邊找了一家飯館進去了。大碗的刀削麵他一口氣吃了兩碗,吃完他把碗裏的湯也喝光了,他吧唧著嘴說:“沒想到這小飯館做的飯也這麼香,比那大飯館做的飯香多了。”
尤康本想花二三十住個小旅館,可是小旅館的環境不好,他沒說服自己最後還是住了一個像樣的賓館。
晚上,尤康洗漱好躺到床上想了想今天這一天所發生的事,他覺得今天像是電影裏演的那樣既刺激,又驚險。同時,他也體會到生存的不易了,從家裏出來的時候他是豪情萬丈,他說幹出一番事業來才回去見他爹呢,現在想想他把當時把話說大了,事情根本沒他想象中的那麼容易。
尤盛達當初給了王傑兩萬,給的他的時候也沒說這兩萬怎麼分。徐頤海一直以為是尤盛達給了他一萬,給了王傑一萬,晚上分錢的時候王傑隻給了他五千。他當時就發火了,他克製住自己憤怒的小宇宙說:“王傑,不對吧!”
王傑茫然地說:“不對,哪裏不對?”
徐頤海劍拔弩張地說:“怎麼你是一萬五?我是五千呢?”
“五千少嗎?”
“你說少不少?”
“我覺得不少了,如果不是我領你去見尤老板,你連這五千都沒有。”
“別說這個,就說尤老板給你這錢的時候我在不在跟前?尤老板的意思是你一萬,我一萬。”
“尤老板這麼說過嗎?說過給你一萬嗎?”
“沒說過,但是尤老板就是這個意思。”
“我覺得尤老板沒你說的這個意思,尤老板的命是我救的,這錢我有支配權。”
“你沒有,今天這一萬你必須得給我。”
“不給呢?”
“不給,那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徐頤海,我給你五千我覺得你該知足了,如果是換做別人我一分錢都不會給的。徐頤海,我給你舉個例子,你就明白了,比如說你跟我去買彩票去了,我買了個彩票中了五百萬,我出於對你的感謝給了你一百萬。你說這一百萬我可不可以不給你。不給你犯法嗎?”
“不犯法。”
“這就對了,我給你五千不少了,你就知足吧!”
“王傑,我今天把話放這,這五千你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沒商量。”
“徐頤海,我告訴我也不是嚇大的。”
徐頤海怕別的宿舍人看到他們打架進來勸架,他把門從裏一鎖和王傑打起來了。他們兩個人打架的動作幅度太大了,把錢撒了一地,兩個人誰也不服誰。打了很長時間。最後他們打累了,蹲到地上撿錢了。
徐頤海不服氣地說:“王傑,我也不跟你打了,錢我也不跟你要了,這地上誰撿到的是誰的?”
王傑二話沒說蹲到地上就撿錢,兩個人像發了瘋似的撿地上的錢,不到一分鍾他們把地上的錢撿完了。他們倆可能是打架打累了,各自坐在各自的床上,針鋒相對地看著對方。一直坐到後半夜,他們摟著各自撿來的錢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起來,王傑見徐頤海上廁所都抱著他的錢,王傑不屑說:“徐頤海,你放心吧!你從我手裏搶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往回要了,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徐頤海說:“王傑,你怎麼說話那麼難聽呢?怎麼能說是我從你手裏搶的呢?這些錢是我應得的,是你霸著不給我。”
“好了,不說了,這件事到此為止。我王傑也是一個有分寸的人,我不想這件事傳出去讓別人笑話。”
“厚顏無恥。不愧是看厚黑學的人,真是既能當****,又能立牌坊。”
王傑不想和徐頤海爭吵了,在他看來這件事很難分出對錯,就算是分出個對錯來,這錢也分不清楚。如果非要把這錢分清楚隻有找尤盛達了,尤盛達說該是誰多少誰就是多少,可是王也想過了,如果這件事讓尤盛達知道了他肯定會鄙視他的,鄙視他們倒無所謂,關鍵是他們給尤盛達留下一個壞印象,萬一他們日後有什麼事找尤盛達幫忙就沒現在這麼好使了。王傑想過了,他必須把的眼光放長遠了,隻有把眼光放長遠了他才能成大器。
有了這一萬元徐頤海在外麵租了個房子,把杜敏從老家接來了,杜敏到的時候徐頤海他們公司正在招人,徐頤海想讓她到他們公司上班去,杜敏推搪說她以前賣過衣服,她想到各個大商場裏看看,看看哪裏賣衣服的工作,杜敏說了賣衣服這種工作比較適合她,她不大喜歡去工廠裏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