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依天慢慢落下了身形來到了任常利等人的麵前,這些人此時看向他的目光中透著濃濃的懼意和極度的崇拜之色。
“任老,是不是可以走了”;方依天平靜的看著任常利說道。
“啊,哦,這就走,這就走”;任常利愣愣的回答著,他不是沒有見到過殺人的場麵,可是剛剛三個融靈期的高人就這麼容易的被方依天絞殺了,而且方依天的冷靜和血腥深深的震撼了他的心靈,那片片飄飛的碎肉此刻讓他想到肉食都想吐;另外他從沒有見過這麼年輕的融靈期真人呢,這到底是什麼人啊。
“好了,沒事了,大家走了”;任常利高聲叫喝著,於是車隊再次行駛在大路之上。
方依天此時獨自坐在一輛馬車之上,不是他自己想一個人占用一輛馬車,而是原來同他坐在一起之人統統跑到了別的馬車上了,就連那最後剩下的一位趕車人,現在也是警覺萬分身體筆直的端坐在馬車前麵,那戰戰兢兢的樣子讓方依天都覺得好笑。
隨著一路的前行,大家發現方依天並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生人勿進的感覺,他對每個人都是十分友好,於是逐漸的大家又恢複了最初時候的樣子,但是眾人心中還是對方依天很是敬畏的。
任常利來到方依天所乘馬車的次數也是明顯增多了起來,閑下來的時候就來同方依天閑談著,並且還邀請方依天到任家做客,方依天反正也是無事正好到天刀城了解一下血影殺的具體情況,於是就答應了他的邀請。
距離天刀城還有很遠的路程,眾人知道方依天接受了邀請,會一直隨著車隊到達天刀城任家,車隊中所有人都是十分高興,一路上有方依天這樣一個融靈期強者在車隊中,安全方麵那就更有保障了。
“大家小心了,前麵就是猿啼峽了,都做好準備”;坐在車上閉目調息的方依天被任常利大聲的呼喊驚醒了過來。
“依天,前麵的峽穀叫做猿啼峽,以往經常有過往的車隊在此地被劫,原本這些劫匪的實力都不強,我們是不用懼怕的,但是近兩年突然出現了一個融靈期五六品的劫匪,他糾結了一夥人時隱時現不定期的出來打劫,所以每次經過這裏都要特別小心;我就是不明白一個融靈期五六品的真人都可以自己開宗立派了為什麼還出來打劫呢,不過,好在這個家夥還留有餘地,一些大勢力的車隊隻要交上一定數量的靈石就會被放行了,所以至今也沒有被剿滅,等下如果遇到這些劫匪,依天,你不用動手,我們交一些靈石就行了”;任常利看到方依天睜開了眼睛就走過來對他解釋著說道。
“沒事,任老,你忙去吧,我自有主張”;說完方依天又閉上眼睛調息去了。
車隊終於來到了猿啼峽,這裏是兩座大山夾持的一道峽穀,峽穀中樹木繁茂怪石嶙峋,一條大路在峽穀中蜿蜒著不知道路有多長;
在眾人小心戒備中車隊緩慢的進入了峽穀之中,隨著不斷的前行眾人緊張的心情逐漸的鬆弛下來了,再有兩裏地就是峽穀的出口,看來這次是不會碰到那些劫匪了,眾人心中都是如此想的,臉上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微笑。
“哈哈哈”突然一陣驚天動地的大笑聲將眾人心中美好的想法擊得那叫一個粉碎,頓時所有人都是緊張的看著那大笑聲傳來的方向。
隻見隨著陣陣大笑聲中七道身影就從峽穀一側的山頂飛竄了下來,看到這七個突然出現的家夥車隊的眾人頓時長出了一口氣,心情頓時放鬆了下來;因為這七人明顯最多就是通靈期修為,自己這些人不用費力就能滅了他們。
可是就在七人剛剛站定在車隊前麵將道路堵住的時候,隻見從那山頂再次的飛出一道身形,這身影可不是飛竄著下來的,他是直接飛下來的,隨著他的臨近一道巨大震撼心靈的氣勢逐漸的壓迫了過來;眾人剛剛平複的心情頓時極度的緊張了起來;
那道身形眨眼的功夫就來到了眾人的上空懸浮在了那裏一動不動也不說話;方依天抬頭看去隻見那人身著一套金色鎧甲就連麵部都被鎧甲遮擋住了,顯然是不想讓人認出模樣。
“你們都聽著,按人頭每人十塊靈石,交靈石就走入,那一個不交立刻就是個死,聽見了沒有,快點”;那懸浮在眾人上空的身影沒有說話,此時倒是先前擋住眾人去路的七人中的一個大聲的叫喊著。
“各位,我們是天刀城任家的車隊,鄙人是任常利,不知可否通融一次呢”;任常利這時對著天空那金色身影行禮說著。
聽說是天刀城任家的車隊,先前叫喊那人頓時停住了身形,他抬頭看向了那道金色身影,仿佛在等著他的指示,可是那身影仿佛沒有聽到任常利的話語依舊一動不動的懸浮在那裏。
“費什麼話,就是任家的車隊也不行,今天不給靈石一個也別想走”;先前叫嚷之人看到那金色身影沒有反應,轉回頭就再次的大聲叫喊著。
任常利看到這種情況就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了,其實他到不差這幾百塊靈石,可是今天要是交了靈石,這事情要是傳出去那任家的麵子可就丟大發了,另外有了這一次那以後就會被人認為任家軟弱可欺,說不定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到時候就算任家再大也會損失不起的;沒辦法他隻得硬著頭皮就要上前去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