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後,秦策三個人找遍了每個房間,但始終都沒有找到大東巴。
“難道你師父出事了?”秦策嚴肅地問。
“不可能。”木花青一臉不信,“在我們納西族的領地中,師父怎麼可能出事?”
“這裏明顯發生過打鬥。”秦策指了指散落在四處的雜物,然後奔跑出屋子:“我們再回圖騰柱那邊看看。”
他們出了屋,在幾十根粗壯的圖騰柱中間繞來繞去,最後,還多虧了壯壯鼻子靈,似乎嗅到了什麼東西,然後筆直往西小跑,直到一根五米來高的,滿是血跡的圖騰柱旁邊停住。
秦策四個人走到了那根圖騰柱之下,抬頭一看,發現圖騰柱上麵掛著一個人——這個人披著七星披肩,耷拉著腦袋,一動也不動,看起來已經死去多時了。
“師父!”木花青尖叫一聲,馬上跪倒在地。
秦策、唐淩、凝香都趕緊跑上前去,把掛在圖騰柱上的屍體放了下來。
屍體上有好幾處傷痕,而致命的傷在脖子上——這種一刀削斷頸動脈的平整傷口,竟然和王傑妻子的傷口一模一樣!
秦策腦海裏回放出他和吳佑交手的經曆:
那天晚上,吳佑從牆上仰麵跌落在地,發出“咚”的一聲悶響,就像是一個裝滿了貨物的麻袋。
秦策趕緊撲上去,卻沒料到吳佑突然跳了起來,左手一把帶著鎖鏈的小金刀飛出!
小金刀貼著秦策喉嚨邊的頸動脈飛過去,然後又被吳佑用鎖鏈收回。
隻差了一點點,秦策就要命喪黃泉……
“人死不能複生,木小姐節哀吧。”唐淩脫下了自己的大衣,輕輕地披在了放聲大哭的木花青身上。
木花青心中一暖,感激地說了聲:“謝謝。”
“快起來,有人!”秦策突然掏出槍,警惕地看著四周。壯壯也抖了抖毛,雙耳都豎了起來。
果然,夕陽下,有十數條人影正朝著這裏走過來。
“我和他們拚了!”木花青想也不想地站了起來,拔出了槍套裏的手槍,朝著那些人連開了三槍。
在極度的悲傷和憤怒下,她射出的子彈根本就沒有準頭,一連三槍都落空了,不過這倒是稍稍地阻擋了那群人的腳步,他們過了好一會才開始還擊。
“躲在木頭後麵!”秦策對木花青大吼一聲,自己也拽著凝香躲到了一根圖騰柱後麵,還順手開了一槍。
“啊……”一個黑衣人痛得滿地打滾。
“呯、呯、呯……”秦策的槍聲引起了還擊,幾顆子彈打在了他掩身的圖騰柱上,木屑和火花四處飛濺。凝香更是嚇得哭了出來。
秦策抱住她就地一滾,快速地滾到了旁邊的一根圖騰柱後麵。“嘭!”他剛才掩身的圖騰柱轟然倒地,塵埃揚起。
在凝香身上一撐站起來之後,秦策又是兩槍,兩個黑衣人應聲死去。
另一邊,壯壯已經躲到一叢灌木裏去藏好了,不過敵人也沒把它當作攻擊的目標。
大部分的攻擊都被唐淩和木花青硬抗下來,因為他們要掩護秦策和凝香。
唐淩在一根圖騰柱背後開槍撂倒了幾個黑衣人,還得意地衝著木花青燦爛一笑。
木花青也對他淡淡一笑,兩人竟配合得十分默契。
有一個黑衣人匍匐在草叢裏,爬到了木花青附近。他正要開槍,卻冷不防一條金環蛇撲出來,一口咬住了他的鼻子。
黑衣人馬上就全身發紫,口吐白沫摔倒在地。
而那條咬死人的金環蛇則大搖大擺地遊回到了木花青的口袋裏。
唐淩伸出左手,朝木花青拎了拎自己的衣服。
木花青知道,唐淩的手勢意味著他要暴露一下,吸引對麵的黑衣人現身,然後讓她趁機開槍。
見木花青點了點頭,唐淩笑著回了一個OK的手勢,從圖騰柱後麵衝了出來。
同樣躲在掩體後麵的黑衣人沒想到唐淩會突然現身,槍聲混亂地響成一片。
木花青盯著兩個因為開槍射擊而露出了腦袋的黑衣人,迅速地放了兩槍!
“嘭、嘭。”又是兩個黑衣人腦袋開花,倒在地上手腳抽動了幾下,馬上又不動了。
唐淩已經躲到了另外一根粗大的圖騰柱後麵,胸口微微起伏,死裏逃生的經曆帶給他一種莫名的快感,比****還爽。
忽然,一道金光閃過……
摟著凝香的秦策隻感到眼前一花,就發現不遠處的木花青慘叫一聲,右手被子彈碎片炸傷,手槍也“叮當”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