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啦?唐淩。”秦策一臉不解。
唐淩一聲不吭地把《魯般魯饒》合上,然後還給唐淩。
“怎麼啦,你說話呀?”木花青也著急起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他知道唐淩是一個很樂觀的人,即使是得知自己隻能再活七天的時候也沒有沮喪過。
“沒事,我挺好的,隻是……我很懷念……”唐淩眼神呆滯地盯著天花板。
木花青已經有所警惕了,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唐淩,你不會是還想去找她吧?”
唐淩長長地出了口氣,才緩緩說:“不會的,你放心吧,,我不會再自殺了。”
秦策用力地扳住了他的手,認真地說:“唐淩,你要好好地活著,就當是為了我!”
“******,你把我當龍陽君啊?”唐淩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
“對了,你的壯壯呢?沒在海天寺遇難吧,哎,我對它也挺有感情的。”
“沒,你個烏鴉嘴,壯壯就在木府外麵等我們呢,木府的牆太高,不方便帶著它。”
木花青忍不住提醒兩人說:“現在時間倉促,我們還先走吧。”
秦策和唐淩對望了一眼,都點了點頭。
三個人翻牆離開了木府,然後帶上了在府外守著的壯壯,找了一家小旅館。
秦策看了看表,已經快4點了:“我們現在是住店,還是直接離開麗江?”
“還是趕緊走吧,萬一被木風發現就不好了,哦,對了,我們的馬停在了附近。”唐淩一邊說一邊往一條小巷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頭看著秦策:“對了秦策,你也是騎馬來的吧?”
秦策苦笑著搖搖頭:“不是,我是騎騾子的。”
唐淩好笑地拍了拍秦策的肩膀:“得得得,那你跟木花青乘同一匹馬吧,也算是美事一樁。”
三個人在小巷裏找到了兩匹馬。秦策猶豫了一番,還是跟木花青共乘一騎了。
太陽升起之前,他們就出了麗江,然後一路往東南而去……
秦策被木花青攔腰抱住,感受到她豐滿的乳房磨蹭在背上,心髒“突突”跳個不停,心道:卻不知她是不是會怪我沒有愛她,隻好祝福她能找到真正愛她的人。
木花青的手環著秦策,貼著他滾燙的溫度,也不禁有些尷尬,心道:他不愛我也是他的自由,至少他沒欺騙我,而我也不是少了愛情就活不下去的賤骨頭女人……不禁輕輕地歎息了一聲,舒展歌喉吟唱起來:
“青青高山上,有個放牧場。牧兒吹竹笛,牧女彈口弦。牧兒九十個,搭著帳篷住;牧女七十個,圍著籬柵住。
“白天同放牧,牧兒相親如兄弟;夜晚同歇宿,牧女相敬如姐妹。
“九十個小夥,哪個最能幹?朱古羽勒排,七十個姑娘,哪個頂靈巧?康美久命金……”
趕了半天的路,三個人便來到了地處雲貴高原與橫斷山脈結合部的大理。他們進城的時候,豔陽高照在九米高,一米厚的磚塊城牆上;也照在城外水流清澈的護城溝上。城裏麵西北高,東南低,一排排建築棋盤狀布局著,家家戶戶都養花植樹。
他們下了馬,找了一家名叫“如歸”旅館投宿。那家旅館是三坊一照壁的形式,正房的一坊較高,方向朝南,麵對照壁;東西廂略低;天井用磚石鋪成,種著香氣襲人的蘭花。
他們睡了整整一個上午,才起床來吃了一頓將大米捏成了塊的,甜味的粑粑。
吃飯的時候,一個士兵來到秦策身邊說:“這位是秦長官吧?我們團座找您。”
秦策愣了一下,看了看唐淩和木花青。
“我們團座就找您一個人。”士兵強調說,然後遞了一張照片給秦策道:“這個女的,現在在我們手裏。”
秦策接過照片一看,上麵竟然是被捆住了手腳的凝香!她的容顏有些憔悴,身體似乎更瘦了,微微露出的香肩上還帶著幾道血痕。
她不是在木府?秦策怔住。他不是已經把凝香交給木花青的爸爸木風保護了嗎?怎麼會……秦策不動聲色把照片放進衣袋,對士兵說:“好吧,我跟你走。”
唐淩和木花青對望了一眼,異口同聲地問秦策道:“你要去哪?”
秦策對著他們擺擺手:“不用擔心我,我會回來的,然後就跟著士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