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陰陽之氣已經逃不了鄒平的手心,被鄒平弄到手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所以鄒平並沒有太過在意。
反倒是突然出現的老子,顯得實在太過神秘,把目光轉向了老子。
“水滿則溢福滿則損,盛極必衰,小兄弟應該知道這一點。”老子滿無表情的勸說鄒平,“凡事都應該有一個度,要知道過猶不及,因為一己私利,便對世界造成如此損失,實在是太過了。”
老子話中的意思鄒平自然是清楚的,隻是清楚不清楚是一回事,認不認同又是另一回事了。
老子口中的“度”,鄒平自然知道那是什麼意思,也明白老子為什麼會這樣說。
眼界不一樣,決定了鄒平無老子的看法不一樣。
像老子這樣沒有接觸過虛空世界海的所謂“土著”,不管實力多麼高,眼界終究受限於自身世界,哪怕目光再高遠,也是如此。
在封建社會初期,不可能有人打出廢除帝製、講究人人生而平等之類的旗號。
這不是因為他們比後世的人笨,隻是因為出生的環境不同,這決定了他們不可能有那樣的想法。
如果有,那妥妥的是一位穿越者,最起碼得到了穿越者的記憶或者知識。
老子也是這種情況,雖然自身學究天人,但終究沒有接觸過虛空世界海,更不知道世界的本質,會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奇怪。
所謂的“度”,本質上是對世界的妥協,為了光輝的未來,暫時犧牲眼前的利益。
但鄒平根本不需要這些,自然也用不著在意什麼“度”。
世界的力量超乎人們的想象,唯有接觸到乃至於達到超脫境界的存在,才能夠無視世界的力量。
對於超脫者之下的存在,自然無法抵抗世界的偉力,這時候講究所謂的“度”自然有了必要。
為了更好的成長,老子口中的“度”是必不可少的。
人終究是自私的生物,雖然虛空世界海中有不計其數的人類,但唯有這一點是出奇的相同,我也不例外。
聽著老子的勸說,鄒平心裏自言自語著,同時說了一句,話語的後半段滿是感慨。
“度?現在有講這個的必要?話說回來,你果然是天下奇才,如果不是出生在了這個世界,日後成就怕是不可限量。”
這不是鄒平自負,而是事實如此。
好歹鄒平也有這個世界部分掌控權,隻要不是和這個世界現在絕對不能共存的兩端,世界意誌基本不會對鄒平出手。
縱然這個世界變成了這樣,世界意誌也很難在短時間內騰出手對鄒平出手,等到有時間的時候,鄒平早就離開了這裏。
隻要鄒平人不在這裏,這個世界又能對鄒平怎麼樣?
正因為如此,鄒平才會那樣說,一個世界的部分掌控權,它的用處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的人追求它。
“也對,以小兄弟的身份,講這些也沒有用,隻是,萬一這個世界有什麼問題,小兄弟也不會一點事都沒有。”
鄒平的話剛剛說出,老子愣了片刻後,很快就反應過來,似乎明白了鄒平為什麼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