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從未發言的男子扶住訾彩雲,將手心中一道紅中泛金的氣息打入她的體內,又命明鳳將她扶住退開。這才開口對葉玉嬌道:“敢問姑娘與這蘭曉清是何關係?”
葉玉嬌先將蘭曉清交給別墅裏的幾個女傭,然後答道:“蘭姐姐是我大姨的弟子,也是我的傳功師姐,前輩說她是我何人?”
那男子哈哈一笑,道:“姑娘此言恐怕不實吧?”
葉玉嬌神色不變,哦了一聲並不答話。
那男子接著道:“我觀你修為遠在她之上,她怎麼會是你的傳功師姐呢?”
葉玉嬌嗬嗬笑道:“難道我武功比她差才能叫她師姐嗎?這是什麼邏輯?”
那男子道:“姑娘既然不肯說實話,我也不會逼你。不過我鳳陽軒屢遭敗北,均是受挫於這位蘭姑娘手下。我本欲在她手中討回點東西,然而現在她卻不能再戰。本人雖非君子,但也不願趁人之危做這個小人。請問姑娘如何才能解我之難呢?”
葉玉嬌笑道:“我本想前輩乃當世高人,應為開明之士,不會為這比武勝敗之事掛礙於心。沒想到竟然也是一位睚眥必報的世俗常人。”
那男子不為所動,道:“我本為世俗之人,當然也免不了受這世俗牽掛。既然姑娘為蘭姑娘的師妹,在下就要請姑娘賜教幾招了。”
葉玉嬌笑道:“我隻是一個小丫頭而已,難道前輩不怕留下以大欺小的罵名嗎?”
那男子聞言卻笑道:“俗話有言,達者為師。雖然你我年齡相差十幾年,但說句實話,我恐怕並不是你的對手。所以照此看來,是否是欺人之舉還要到比過之後才能再論。”
一旁扶著訾彩雲的明鳳見那男子如此對葉玉嬌說話,心中大驚道:“叔叔,您為何對這小丫頭如此說話?”
那男子臉色微沉道:“鳳兒,不要無禮。這位姑娘乃是一位高人,你當敬重才是。”
明鳳聞言更是吃驚,道:“叔叔,你說什麼?”
那男子再不與她答話,卻微笑著對葉玉嬌道:“在下金劍華,想請教姑娘幾招,不知姑娘肯不肯賜教?”
葉玉嬌嘻嘻一笑,道:“前輩非要如此,晚輩也不敢不從。不過晚輩有一個條件,隻要前輩肯答應,晚輩必定滿足金前輩的要求。”
金劍華聞言嗬嗬一笑,道:“不知姑娘有何條件,請說吧。”
葉玉嬌收回笑嘻嘻的神色,正言道:“我們斧頭幫本來與前輩鳳陽軒並無瓜葛,一切事情全由冷誌峰幫青龍幫吞並我斧頭幫而來。所以我希望今日之事過後,無論我們之間勝負如何,此事都不要再繼續下去了。鳳陽軒不可再找柳葉門的麻煩。同時希望前輩能想辦法約束冷誌峰,不要再與李青龍一起對付斧頭幫了。”
金劍華聞言點頭道:“姑娘的要求合情合理,在下一定滿足你的條件。”
葉玉嬌見金劍華答應,微笑道:“謝前輩如此明理,晚輩深表感謝,不過…”
金劍華見葉玉嬌欲言又止,不禁奇道:“姑娘還有什麼話要說?”
葉玉嬌臉上出現一種調皮的神色,笑嘻嘻地道:“晚輩還想與前輩定一個賭約。”
金劍華聞言一怔,道:“什麼賭約?怎麼賭法?”
葉玉嬌道:“我們就賭接下來的這場比試,如果我在十招之內勝了前輩,那前輩就答應我一個條件。如果十招之內我勝不了,那我就答應前輩一個條件。您看這個賭約如何?”
金劍華聽聞此言更是一驚,道:“姑娘這麼有信心在十招之內取勝?”
葉玉嬌神秘一笑,道:“有沒有信心那是我的事情,前輩隻要選擇賭與不賭。”
金劍華沉吟片刻,道:“如果我不能在你手下走滿十招,那你便有資格吩咐我做十件八件事,我答應你又如何?隻是姑娘這麼有信心,倒是讓金某很是奇怪。”
葉玉嬌笑道:“那前輩是答應了?場中各位可都聽到了,到時候可不要反悔哦。”
金劍華忽然整個人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渾身上下射出紅中泛金的光彩。隻聽他沉聲應道:“我金某雖名不傳江湖,但說出去的話也從不收回來。”
在場眾人見他氣勢磅礴,一個人站在當場便如一座山峰一般雄偉,直讓人忍不住便要對其低頭,都是心中震驚。葉天霸知自己的女兒身懷絕技,所以一直以來未發一言,就算是她與金劍華立下了十招之約都未曾有絲毫擔心。但此時感受到金劍華如此強大的氣息,他不由得為女兒擔心起來。他忍不住叫道:“阿嬌,小心!”
葉玉嬌先對父親甜甜一笑,才道:“爸爸別擔心,當初您對女兒的話女兒從沒忘記,可您也要相信自己的女兒,是吧?”
葉天霸不知怎麼的,聽了女兒這幾句話,感受到女兒身上無形中散發出的寧靜的氣息,就像是吃了一劑定心藥,心境立時平和下來。
金劍華見她們父女交談完畢,便道:“姑娘,我們可以開始了。”
葉玉嬌笑道:“前輩,現在是法製社會,我們可不能太驚世駭俗了。剛才一戰已經讓眾人大為震驚,我們可不能搞得場麵太大,以免驚動治安啊。”
金劍華見葉玉嬌總是給自己出題目,不禁笑道:“不知姑娘又有什麼好想法呢?”
葉玉嬌道:“我們隻比十招,並且這十招無論有多大威力都不能傷害這裏的一草一木。如果誰收不住勢損壞了這裏的東西,那就算輸,前輩看如何?”
金劍華點頭道:“應當如此,想此狹窄之地,如果我們施開拳腳定會讓這裏變成一片廢墟。姑娘提議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