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雲嘿嘿一笑,道:“你乃邪魔外道,誰知道你在裏麵設下什麼陷井詭計?你如敢出來,我讓你三招!”
那聲音大笑道:“我紫血天魔當年橫掃天下之時你還沒出生呢,今天竟然敢跟我叫陣讓我三招。不過我既上過昆侖派的惡當,當然不會笨得再上一次。雖然現在我對你們那個什麼九玄通天破陣不放在眼裏,但也不會讓你們再耍一遍。我就一句話,要想救人就派人進來說話,否則免談。如果你們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不敢進來,那以後就等著回去關閉山門吧!”
鬆雲臉色連續變了幾變,才道:“原來大名鼎鼎的紫血天魔是一個膽小如鼠之輩,隻會龜縮在窩裏不敢出來見人。我們真是高看你了,早知如此何必費如此大的陣仗?”
紫血天魔笑道:“鬆雲小兒,別費力氣了。老夫是膽大還是膽小不是憑你用嘴說的,還是那句話,派人進來說話,咱們就好說好商量。如果不派人進來,我手中的幾個小子死了不算,你們那些人能有幾個活著離開我也說不上了。”
鬆雲向另外幾個掌門望了一眼,見眾人都是一副閉目養神之狀,知道自己算是甩不開這個爛攤子了。他隻好道:“紫血天魔,你先將人放出來,否則我們是不會派人進去的,你想各個擊破,我們也不是傻瓜!”
紫血天魔聞聽此言笑得氣都喘不上來,好半天才艱難地道:“鬆雲小兒,你不去上台演戲真是浪費了。我紫血天魔是何人?你直接說不敢進我倒佩服你幾分,沒想到你身為一派掌門竟然說出了如此天大的笑話。真是丟臉啊,昆侖派怎麼盡出這種偽君子?”
鬆雲氣得臉色發黑,半天說不出話來。穀外頓時靜得針落可聞!山風吹來隻聽得嗚嗚直響,仿佛在訴說著什麼神秘的事情。
紫血天魔見再無人應聲,笑道:“想必今天天下各修真大派都到齊了吧?你們師門可是個個與我有仇啊,難道你們的師父師祖沒有留下訓示,發現我就要斬草除根?哈哈,怎麼都不出聲了?你們不是個個都喊著除魔衛道嗎?怎麼不喊了?進來將我這個大魔頭滅了呀?哈哈哈!!!天下無人啊!”說到最後,他竟然仰天長歎起來!
穀外依然無人應聲。突然穀內傳來一聲慘叫,那叫聲喊道:“快救救我呀,救命啊!”
真龍門在外麵守侯的弟子臉色大變,叫道:“是師父的聲音,是師父的聲音,怎麼辦啊!鬆雲道長,求求您救救我師父吧!”
鬆雲臉色鐵青,怒道:“紫血老魔,你有本事就將真龍門的人全殺了。我正道各派是不會上你當的,你想以此作為要脅,那是癡心妄想!”
穀內還無人應聲,真龍門的弟子就先叫起來了:“鬆雲道長,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鬆雲臉色一變,想罵卻沒罵出來。穀內卻接過話來:“鬆雲,你們昆侖派平日裏在修真界呼風喚雨,常常以俠義修真自居,又自稱修真界第一大派。如今別人求你救命,你總不會坐視不理吧?”
鬆雲臉色再變,怒罵道:“紫血老魔,你隻會用此卑鄙技倆,有本事就出來咱們真刀真槍比一場。”
紫血天魔並不答話,忽然眾人感到大地似乎在震顫一般,都是一個立足不穩。元嬰期以上境界的高手立即反應過來,不約而同的禦起飛劍立在半空。而元嬰期以下的近三千人都不及禦起飛劍,待想要飛起時卻感到地麵一震之後產生了極大的吸力,讓自己竟然動彈不得。停在半空中的元嬰期以上的修真者裏,也不時有人跌落下去,連葉玉嬌都感到搖搖欲墜。三千餘修真者極力掙紮,各種各樣的光華一在穀外不停地閃耀,一時間尉為奇觀。可是無論那些修真者怎麼抵抗,都無法擺脫這來自地麵的吸力。鬆雲等人想要破解紫血天魔的法術,卻根本不知道該從何下手,隻好在一邊看著下麵的變化。
眾修真者掙紮了一陣子,體外的光華逐漸淡化,仿佛那吸力竟然還能吸收他們的真元似的,在這短短十來分鍾的時間裏竟然就將它們的能量全壓榨出來了。更為奇異的是周圍的花草樹木從欣欣向榮生機勃勃的景象,忽然變得枯萎發黃起來。鬆雲臉色大變,忍不住脫口而出:“是紫雲吸星陣!紫血老魔,你好狠!”
原來這紫雲吸星陣是《紫雲決》中記載的一種威力奇大的化元陣,這個陣法沒有什麼別的功用,就是能夠將周圍任何性質的能量吸過去化掉。而且此陣還有一個極大的後遺症,被吸去能量後的能量體不能再生任何能量。比如這個山穀,如果經過了此陣的一番洗禮,這裏的靈氣不但消失怠盡,而且再也無法重生靈氣。今日之後,這裏將變成一片焦土,草木不生。
那些修真者也是這樣,如果他們在此陣下受到了侵害,這一生一世就不能再修真了。他們的金丹會化為虛無,他們的內息會變成一團混亂的狀態。此陣威力奇大,對施陣之人卻也是沒什麼好處。因為這個陣法吸收到的靈氣並不能被施陣之人吸收,隻會將所有的靈氣化為虛無。而施陣者也要耗費大量真元才能摧動陣法,沒有高深的修為根本不能運轉陣法,可以說是一個損人不利己的奇陣。因此那鬆雲認出此陣便大驚失色,暗歎這穀外約三千修真者,雖個個都是門派中的精英,但隻這一下子便都廢在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