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1)

我走到門前,大門哢嚓一聲忽然就打開了,是在迎接我嗎?腳往前伸去,身體也隨之向前,可我真的不想進去,裏麵那麼黑,那麼恐懼,要知道我可是膽子很小的人,可是身體完全不受我控製,不管我內心有多不情願。

走廊裏陰森空洞,黑暗如流水從四麵八方把我團團圍住,空曠的走廊上卻沒有我的腳步聲,難不成鞋底長了肉,我成了貓科動物?

令人窒息的寂靜。

腳停下來,身體轉了個方向,抬腳踏上去,竟是樓梯。

腦袋仍然有些迷迷糊糊的,一部分的意識繼續處於麻痹狀態,不得不承認我很害怕,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在我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鋪天襲來,誰能告訴究竟發生什麼。

一樓,二樓,三樓&8226;&8226;&8226;

最後停在幾樓我已經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恐懼占據的心靈在顫抖,但是這和一樓不同,這一樓有亮光,幽黃的光像是一種呼喚。

玻璃罩住的劍散發著極致幽黃的光芒,與四周黑暗形成鮮明的對比。劍似乎想要把它在土地下累積千年的光全都釋放出來一樣,金黃色華麗的刀鞘,奇怪的紋路和鑲在問路上璀璨奪目的紅綠寶石,這不是再電視和夢境中所見的那把劍嗎?

恐懼和不安突然都消失不見了,心撲通撲通狂跳起來,不是緊張,而是對接下來未知的事情產生強烈的好奇,興奮和激動。

我感覺到右手被石化的關節略微活動起來,手臂微微一用力,整條胳膊就被抬起來,直直的指著玻璃內的劍,那種姿勢儼然就像是我在召喚那把劍。

玻璃罩開始出現裂縫,一條又深又長的裂縫,有清脆的碎裂聲,在這死寂博物館內異常突兀,碎裂聲不斷,一條條裂縫接二連三的出現,像是一張細密的蜘蛛網爬滿了玻璃,玻璃碎成千萬片散落在地上,折射出劍動人的光彩,而劍就在玻璃碎裂的那一刻飛入我手中。

握著劍鞘,紋路的疙瘩感印在我手裏,這感覺竟如此熟悉。

很奇怪,沒有驚動任何報警係統。

劍在我手中突然爆發出一陣強烈巨大的光芒,刺眼的金色光芒射亮整個樓層,我睜不開眼,甚至能聽到光迸射的聲音,我想世間不會再有比這個更耀眼的光芒了。

光芒短暫釋放後,瞬間又回到劍內,什麼也也沒有發生過般,我覺得如此不真實,一切重歸寂寞黑暗。

腳?腳下好像沒有東西,空的沒有依托的晃悠。

“啊,好痛。”

原來腳下真的沒有東西,大約從兩米高的地方摔下來,我慘叫著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剛才被摔痛的地方,打量四周,然後&8226;&8226;&8226;

“啊~”

慘叫嘹亮到足以劃破整個黑暗凝聚的寧靜,直達天際。

這是哪裏?我不是在博物館嗎?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狠狠的敲了自己的頭一下,然後告訴自己我是個學生,是信奉馬克思的,我是個唯物主義論者,所以的眼前的這些都是假象,這隻是幻覺幻覺啊。

風還在吹,似乎嘲笑我的自欺欺人。

我終於忍不住按耐著心中的恐懼四周張望,一片遼闊的土地上隻有我孤單的影子,地上稀疏長著一些矮小的草,以至於我的腳都能感覺到泥土的鬆軟度,絕不是博物館堅硬的地板,四周遠遠的樹在星光的照耀下,隻留下淡淡的輪廓,這景象有些荒涼。

在我身體正對著的前方,有高聳的石碑,經過歲月的洗禮,石頭上也泛出青苔,長在石碑的底部,刻著時間的軌跡,而頂部的一角已經斷裂,零星的石頭散落在地麵,陷入泥土裏。

星光很弱,我吃力看石碑身上的五個大字,朱紅雕刻的痕跡已經脫落,依稀可以辨認出來的隻有它們模糊的筆畫,像是雕刻著“和平聖女墓”五個大字,這個聖女是誰,好大的排場,居然有這麼大的墓,我忍不住走進了些,但走出幾步就後悔了。

“墓”,我咽了一口口水,渾身打冷戰,老天爺,你不是在耍我嗎?怎麼把我帶到這種地方,我答應我以後不再愛錢了,你把我送回去,我再也不想貪這把劍,爸爸,媽媽,哥哥,快來救救我。

好在在現代雖然忙碌,但是穿越的電視劇或是小說也看過一些,不至於不知所措,隻是這種事情發生自己身上,多少有些覺得是個玩笑。

身後的冷風直吹,從背後鑽進我的身體裏,仿佛是一雙無形的手死死纏住我,令我後背一涼,全身直冒冷汗,今天晚上造了什麼孽,我為什麼要受這麼多罪,我真的不敢了。

有什麼東西在急速靠近,像是電視劇裏武功高強的人使用輕功一般,隻聽見腳步聲一連串著地的聲音和風呼呼而過的聲音,恐懼達到最高點,幾乎崩潰,我能清楚聽到自己心髒急速跳躍聲,咚咚擊垮我所有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