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儀式會議解散了,參加會議的兩國都各自回國備戰,會議廳隻剩下了戰爭學院的召喚師們,氣氛明顯沒有已經之前劍拔弩張的感覺了,所有的召喚師都望向海伍德,等待著他是否還有什麼事要講。而海伍德顯然沒有注意到學員們期待散會的迫切目光,他躺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地想著什麼。“海伍德先生。”扶著新的召喚師動了動已經酸麻的腿,代表群眾問了一句。“啊!”海伍德一下悸動,似乎如夢初醒。看著眼前這群眼放綠光的家夥,他才明白自己好像把他們遺忘了。“沒事了,把會議記錄呈上來,你們就可以走了。”聽到這句話,召喚師們都鬆了一口氣,默契而快速地走出了會議廳,仿佛海伍德下一刻就會說“等等,下麵我再說兩句。”然後再次長篇大論。(血的教訓)果然海伍德接過會議記錄後,想了想,覺得不對味。“等等!”全場召喚師精神瞬間繃緊,特麼還有幾個人笑容僵在臉上。召喚師們的腳步似乎都被冰封住,一動不動。全場寂靜。“新和勇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_海伍德簡潔的說著。聽到這句話的其他召喚師紛紛加快腳步離去,有些人還不忘回首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新和勇(即扶著新的召喚師)。_隨著召喚師們的離去,會議廳逐漸變得平靜,但新和勇放下的心又七上八下起來。“議長,有何指示嗎?”新看著麵前這個年齡大不了自己多少,但身份比自己高貴得多的人,明知故問道。“戰爭學院是絕對中立的領域,像你剛才那種主觀的發言我不希望再次出現。”“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如果誠實也是錯的話,那我改掉好了?”新想到海伍德剛剛的表現,戲謔地說道。_海伍德聽得出新語言裏的諷刺,眉頭微皺,嚴肅地說道:“誠實沒錯,但你不知道你剛才的話,足以讓兩個使者團在這大打出手,這隻會加重兩國之間的矛盾。”“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人都應該堅持正義。”新也擺出臉色,底氣十足地說。“你!...這樣做是違反院規的。”海伍德像是被人戳到痛處般,一反常態地警告著新。勇慌亂地起來,為好友而擔心,“議長,對不...。”“勇,不用道歉,反正這種地方...我早就不在乎了!議長,告辭。”新打斷勇的話,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勇看著離去的好友,又看向海伍德,不知如何是好的說了句“不好意思。”便緊追上好友。會議廳隻剩下海伍德,他緊咬著牙根,一拳狠狠地砸在堅硬的大理石上,鮮血順著手流向光滑的桌麵,但他卻沒有在意,臉上似猙獰又似痛苦。但明顯不是因為疼痛。戰爭學院主學院的天台上,紅黃相接的霞光均勻地灑落在廣闊的天台上,夕陽西下卻別有一種殘破的美。新呆在天台的一角,兩眼迷茫地望著即將西沉的太陽。烈風伴隨妖豔的光照耀在他臉上,觸動他往日的回憶,一幕幕回現在他眼前。_“新,你怎麼搞的,這種問題都不會!”“新,你不配當我朋友,我要和你絕交。”“千萬不要和這家夥在一起,他有符文傳染病的。”“離他遠點!!小心被傳染了。”......長久以來,因為自己出生的時候被扭曲的符文能量所感染,從而患上了一種致死的病,雖然該病極難傳染,但他仍躲不過別人的指指點點,別人的歧視和白眼,長期被孤獨折磨的新以為考上召喚師就能贏得別人的理解和尊重,沒想到,他始終要遭人非議,即使是這個號稱學生素質最高的學府。新無奈地搖了搖頭,一束火焰從他手裏投出,可還沒接觸到太陽就已燃燒殆盡。“新,你沒事嗎?有什麼不開心的事就說出來吧。”新觸電似地回身,勇怯怯地站著,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他躊躇著,一向詞窮的他不知道如何安慰好友,兩眼滿是擔憂。“沒什麼,隻是對戰爭學院失望了而已。”新搖搖頭,鬱悶地說道。“失望?”新的話讓勇雲裏霧裏的,“為什麼?”新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轉身麵對殘陽,帶著些許憂傷的口氣,淡淡地說:“我自己長期活在不平中,自然不想讓別人遭受不平,我天真的以為進了戰爭學院,我就可以擺脫別人的白眼,去公正地幫助別人,讓那些踐踏別人的人受到應有的懲罰,可是,可是...”新握緊了拳頭,“一切都是我可笑的幻想,我心中那些誌同道合、品德兼優的召喚師同伴們在幹什麼!在墮落,在放縱,在本該拚搏的時光中揮霍生命。一個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還自以為高人一等,為權利為金錢去衡量自己該做的事。剛才斯維因明明在睜眼說瞎話,居然沒有一個人去反駁。這種沉默,讓我感到很恐怖,這群混蛋個個都有受到良好的教育,滿嘴仁義,可是他們所做的事情卻是...”勇實在沒想到新會有如此激動的反應,新的話像劍一樣一句一下地刺激著他,他低著頭,又猛然抬起,“新,別說了,我知道。“知道,咱們又能怎麼樣?”新也意識到自己的言行過激了。歎了口氣,語氣漸漸平靜下來。“新,難道你甘心這樣嗎?為什麼不去拚一次呢?”勇臉上掛著擔憂的表情,不知所措地跟新說著。“別逗了,拚,我們拿什麼拚?在這種毫無活力的地方裏”“這?我?…………”一向詞窮的勇頓時無話可說了。“我倒是有個辦法,你要不要試一試?^o^“在天台的另一個角落,一個滿臉胡茬但一雙眼睛裏卻充滿著滄桑的男人坐在那裏,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而且至始至終都沒被新他們發現。“欽,怎麼是你?”勇像一個撒謊被人發現的孩子一樣,尷尬地說著。但欽卻沒有回答他,仍是微笑著。“你,,,就是那個學院裏出了名的怪人,身為圖書館管理員卻老是因為畫畫而忘了管書的欽。”新瞧了瞧欽,假做沒事地問著。欽雙眼和嘴巴變成了一條直線,不知是喜是怒“沒想到我這麼出名,別說這個,有沒有興趣,去拯救世界,我可以幫你。”新真心想給欽一記黯然銷魂掌,讓他醒醒“拯救世界!哈哈,你還是整理好圖書館吧”“聽說過救世主儀式嗎?隻要些許力量就可以召喚救世主的,我在圖書館的一本書裏看過,聽說還有前輩成功過哦。”“這東西,可信度不高吧,而且私自開設會議會被學院開除的。”勇難得理智了一回,勸告著頭發熱的新。“不管如何,總要試一試嘛,反正我也不打算在這裏當什麼好學生。”新拍拍勇的肩膀,一臉輕鬆“那!我幫你。”勇堅決地說,不讓新有反駁的機會“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哈哈哈,謝了,勇!”新轉過身去。自己...終究不是一個人...(欽:喂,還有我呢?魂淡,你不用說謝謝的嗎?)夜,黑夜,星光暗淡,月黑風高,很適合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而在戰爭學院美輪美奐的圖書館中,就有那麼兩個家夥不知道在幹什麼,他們神情緊張而又害怕,卻又滿是期待地快速翻找書架上的書。而另一個人站在兩人中間,手上漂浮著或明或暗的火焰,把兩人的臉照得異常詭異。綜上所述,可以看出三人的確在幹見不得人的事。(覺得三人是在看金瓶梅的同學,請去一邊好好反省)“欽,你的手不要抖啊,我都看不清了。”勇著急地說著,視線停在手中的書上。“喂,咱們是在違反院規啊,這種刺激的事手能不抖嗎?魂淡。”欽眯起眼睛,擺出一個鄙視的表情→_→。“誰讓你偷聽我們的話,而且還要摻一腳的。”新看著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家夥,想笑,卻又笑不出來。-_-欽又變了一個木然的表情說道,“我不幫你們,你們還能開的了儀式嗎?”新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了眼前這個人,他實在想不出來眼前這個精瘦、滿臉胡渣、長臉小眼,據說與自己同齡,但怎麼看都像是怪蜀黍的家夥有什麼理由來幫助自己,要麼是一個爛好人,要麼就是別有用心,最要命的是,同是小眼睛,可是欽的眼神讓人感覺怪怪的,特別是在這種環境下,他都感覺頭皮發麻了。而勇這個單細胞動物仍舊翻找著書籍,明顯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妥,令新不得不感歎勇的神經大條。“你到底把書放在哪裏了?欽。”欽單手摩擦著下巴,一副冥思苦想狀。“我記得放在這邊,那本書挺特別的...等等!”他似乎想起了什麼,握著的右手錘在左手的手心上。“馬薩卡...”(日語:該不會是)馬薩卡!!!薩卡!!!卡!!!卡!!!(這是回音,你懂嗎?)勇頓時傻了過去“欽,你沒事吧?”“嗯,我覺得那本書插畫不錯,所以被我拿去臨摹了。”新忽然有一巴掌拍死這位怪蜀黍的衝動,但心裏默念幾遍“心如止水”後。還是沒事的說“那走吧。”(還馬薩卡個頭啊!)三人話不多說,連地上的書都不整理,就匆匆忙忙地跑向欽的休息室,錯亂無序的腳步聲回蕩在本該寧靜的走廊裏,引起了不少超級士兵的注意,但作為煉金生物的超級士兵本身智慧不高,他們也沒有認為在月光下進行愛的長跑的三個大男人有什麼錯,所以沒有做出反應。但在戰爭學院學舍中仍有幾雙眼睛在注意著他們,畢竟這三人,還是太嫩了。_——少年奔跑中——欽猛的推開休息室的大門,門掀起的風將裏麵的畫稿吹得飛了起來,他喘著氣,指著一個地方,“在那,書就在那裏。”在欽所指的地方,一本書橫放在滿是雜物的桌子上,借著或明或暗的燈光,新看向了那本書,一種奇異的感覺直上心頭,那本書似乎是活的,在不安分地跳動著。“沒錯,就是它了,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