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吹拂著雪鬆,沙沙作響,月色是如此的慘淡,配合著絲絲寒意。借著燈光,看雪鬆的婆娑,月影下,那美麗的姑娘,從夜色裏走進淡淡的燈光裏,在從燈光走向月色裏時,她慢慢的回過頭來,臉上掛著一絲笑意。然後回頭消失在月光裏。
“她是誰?這種窮鄉僻壤還有如此美麗的姑娘?”文斌心裏想。
看著她消失在月色下,一種惆悵從心底升起。坐在窗下的辦公桌前,文斌托腮深思。良久,提筆寫成一首:《憂傷的回眸》。
憂傷的回眸
窗外的雪鬆搖響了秋天的風鈴,
路邊的紅花草跳起美妙的舞蹈。
月下的姑娘洋溢著燦爛的笑意,
粉紅的披肩鑲嵌著媚人的圖騰。
飄逸的長發寫滿了萬種的柔情,
黑色的眸子折射出清晰的醉意。
白色的衣衫陪襯紅寶石的圓潤,
茶色的短裙外溢和田玉的似水。
黑色的馬靴寫意在綠茵的原野,
含羞的眼神寫滿瓜子型的臉龐。
詩意的眼語傳遞著春天的情懷,
白晰的肌膚映襯著桃花的世界。
眷戀的心神沒有再回歸到故裏,
碰出的火花照亮了彼此的心田。
無情的距離拉開了交織的視線,
互牽的絲線不能承受刀的切割。
遠去的瀑布飛瀉下萬千的雨絲,
疼痛的心田栽下了梧桐的私語。
聽風的故事淡忘雨訴說的辛酸,
觀蝶的美麗不再憶起鴉的黑暗。
從容的瀟灑走一回看到的雲彩,
淡淡的憂愁悠然那斷線的風箏。
感歎了一回,文斌拿出《大學語文》,隨手翻到《孔雀東南飛》一文:
孔雀東南飛,五裏一徘徊,十三能織素,十四學裁衣,十五彈箜篌,十六誦詩書,十七為君婦,心中常苦悲,君既為府吏,守節情不移,賤妾留空房,相見常日稀,雞鳴入機織,夜夜不得息,三日斷五疋,大人故嫌遲,非為織作遲,君家婦難為,妾不堪驅使,徒留無所施,便可白公姥,及時相遣歸。
府吏得聞之,堂上啟阿母,兒已薄祿相,幸複得此婦,結發同枕席,黃泉共為友,共事二三年,始而未為久,女行無偏斜,何意致不厚。
阿母謂府吏,何乃太區區,此婦無禮節,舉動自專由,吾意久懷忿,汝豈得自由,東家有賢女,自名秦羅敷,可憐體無比,阿母為汝求,便可速遣之,遣去慎莫留。
府吏長跪告,伏惟啟阿母,今若遣此婦,終老不複娶,阿母得聞之,槌床便大怒,小子無所畏,何敢助婦語,吾已失恩意,會不相從許?
府吏默無聲,再拜還入戶,舉言謂新婦,哽咽不能語,我自不驅卿,逼迫有阿母,卿但暫還家,吾今且報府,不久當歸還,還必相迎取,以此下心意,慎勿違我語。
新婦謂府吏,勿複重紛紜,往昔初陽歲,謝家來貴門,奉事循公姥,進止敢自專,晝夜勤作息,伶俜縈苦辛,謂言無罪過,供養卒大恩,仍更被驅遣,何言複來還,妾有繡腰襦,葳蕤自生光,紅羅複鬥帳,四角垂香囊,箱簾六七十,綠碧青絲繩,物物各具異,種種在其中,人賤物亦鄙,不足迎後人,留待作遣施,於今無會因,時時為安慰,久久莫相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