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鬆了口氣,還以為是什麼地方不對呢,原來是這個問題,當下一臉鬱悶的說:“什麼神經?膽子不小,憑你這句就是大不敬!而且以你的智慧,看懂自然不是難事,我無事插上一腳那可是對你的不敬啊!平時你不是很牛麼?”哼,以前這小子太囂張,不訓訓他還真的以為老子天下第一呢!再說了平時也難得有機會糗他一把,現在當然不能放過,竟然敢說本老夫學的是神經,最起碼要榨他點半桶血才行!
劉海一聽,暈啊,又要被敲竹杠了,他跟老夫子那麼多年亦師亦友,言下之意當是清楚無比!他艱難無比的說:“老人家,你發發善心怎麼樣?我現在最少賣身三年了,天天得去釣魚,然後做好送給你老人家吃,你想想啊,三年啊,而且要風雨無阻啊!你忍心再讓我做其他的嗎?”嘴裏如此說,心裏卻是想,隻要老家夥出手,肯定不用三年,說不定一年就可以了呢,發達了!
但老夫子哪裏會放過他?隻聽他說:“你小子說的什麼話?三年?是不是三年以後不給我釣魚了?不做給我吃了?是不是?沒良心的家夥,現在就想著過河拆橋了,是不是?!是不是?!”現在的老夫子哪裏還有半點教書先生的模樣?簡直跟吸蚊子吸血一樣,叮住了猛吸,毫不可憐被敲榨的人。
見詭計被識破,又有求於人,尷尬得不得了,當下隻好裝傻,嗬嗬發笑,嘴裏卻是:“小子不敢,小了哪裏敢有這種想法,小子書讀得不多,但尊老愛幼還是記得的,絕對不會像你老人家說的那樣,就是給個水缸我做膽也不敢有如此想法啊!”
老夫子見好就收,說:“這樣吧,龍鮭魚是少不了的,但如果天天都吃的話也會煩的,我想吃什麼就你給我做什麼,當然都是你力所能及的,絕對不會叫你去找龍肉給我吃,怎麼樣,我的條件夠寬鬆吧!”
劉海現在哪裏出來了聲,其實他從沒有一次搞得過這老家夥,沒辦法,隻好依了他了,當下有氣無力的應了聲是,但轉念想想,《武經》耶,傳說中的天書耶,如此代價就能學會,真是賺了,到底是不是賺了,隻有他知道了,也許這想法隻能安慰安慰而已!
老夫子見狀,拍拍他肩膀,說:“小子,別傷心,你哪次搞得過我啊,想開點了啦!”
劉海聽了,鬱悶的說:“最厲害就你老人家了,飯弄好了,不過這次你得帶點靈霧茶去,真是好味道,先收回點利息也好啊!”說完傻笑不已。
老夫子聽了,不由得好笑,到底是少年心性,明明開始還鬱悶得要死轉眼間就歡天喜地,說道:“走了,小子,老人家我快餓扁了!”
一老一小,談談笑笑的很快就到了劉海的家裏。劉海家不大,一個小院子,四間房子,有吃有住,至於錢劉海他父親劉益倒是看得很輕,也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剛進院子,劉益就出來接這兩人,他是很佩服老夫子,對於劉海他自小就寵得無法無天,要不也不會跟老夫子那麼沒大沒小,曾為這事他罵過劉海,但被老夫子攔住了,說跟劉海這小子投緣。
劉益四十來歲的中年人,身強體壯,捕魚、打獵都是能手,特別是一手箭法特好,絕對的百步穿楊,而且力道夠足,曾經從百步之外一箭射穿一頭老虎的頭,當場斃命!猶得老夫子的稱讚。劉海母親楊盈,曾是本村的第一大美人,傾心於劉益,在這九龍村裏沒有門當戶對這種觀念,兩家很是讚成這門親事,從相戀到結婚不到半年,速度極快!婚後三年生下劉海。
四人說說笑笑,一頓飯吃得有滋有味,老夫子不斷的誇劉海聰明絕頂,過目不忘,又乖又聽話,隻聽得劉益不斷叫劉海給老夫子夾菜,而劉海則隻好笑臉相陪,那個鬱悶啊,好話都給老家夥說盡了,他還能幹什麼!
飯後,劉益搬了桌子到院子樹下,楊盈則煮了壺水,四人泡靈霧茶喝。隻是老夫子忘了開始說過茶葉沒帶在身上,放茶葉時,不小心看到劉海那就知道你這老狐狸的眼神,心裏有點悶,這次漏餡了,但他是誰?老夫子耶!老家夥也!劉海嘴裏的老狐狸耶!當然有辦法讓劉海吭不了聲。
老夫子呷了口茶,眯眼享受了半晌後說:“老劉,你看劉海也不小了,該是合適學武的年齡了,過了這段時間以後就很難練得有成就了,你看是不是讓他來練練武,畢竟在當今世上不會點武功是寸步難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