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心理老師所說的雙重人格？”劉怡反問我。
“算是吧。”我點點頭。
“嗬，你這種雙重性格，我很喜歡。”
劉怡歪著頭看著我，笑道，“如果我能早一些認識你，或者陳濤能晚一些說喜歡我，或許……我更樂意做你的女朋友。”
“嫂子真會開玩笑。”
對於劉怡這始料不及的話，我的笑聲顯得有些尷尬，我隨即不再多說，不讓這個話題繼續下去。
劉怡似乎也意識到這句話的不妥，隨後也沒有再多言。
時間逐漸來到了淩晨三點，也就是一天當中陽氣最盛的時候，我正昏昏欲睡，可趙付雪醒來了，可她並沒有我預料中的那般驚恐，也沒有質問我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顯得格外平靜。
“醒來了？”我看向趙付雪，此時她的臉上還殘留著一絲蒼白。
趙付雪沒有回應，她看著我，眼神裏流露複雜。隨後，她低下了腦袋，我看到她咬著唇，眼淚一下子從眼睛裏流了出來。
“餘啟明，把你的衣服脫下來。”趙付雪突然對我說。
“恐怕不大合適吧，這荒山野嶺四下無人，你怎麼可以要我當著你們倆個大美女在黑夜裏耍流氓呢？”我看著趙付雪，臉上有一次流露出了壞壞的笑容。
“把衣服脫下來，我想看看你的傷。”
趙付雪沒有理會我，而是看向了我那已經被染成猩紅的衣袖。
“這男生哪有不流血不受傷的，一點小毛病罷了，不打緊。”我強詞奪理的說道，不想讓她太擔心。
然而，趙付雪卻並不理會我，她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般從眼眶裏滑落了出來，她來到我麵前，竟然強行將我的衣服解開。
“好了好了，我自己來。”
無奈之下，我隻好答應了趙付雪的要求，將衣服脫掉。
天很冷，可趙付雪滴在我皮膚上的眼淚卻很熱。
我的左臂上，一道深長的口子順著肩頭一直延伸到了我的肘部，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傷口兩邊的皮肉已經出現了翻卷，甚至還能清晰地看見內側不斷搏動的動脈。
“餘啟明，你可沒告訴我你的手傷得有這麼重！”
一旁的劉怡看了我手上的傷勢，也是一陣皺起眉頭，隨後趕忙拿起了背包，開始找起了生活醫療箱。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當時我的身體根本不受我的控製，我完全沒有想過要砍傷你……”
趙付雪就好像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在我麵前流著眼淚，道著歉，卻是讓我這個受害人有些不知所措。
“我早就知道我是一個容易招鬼的人，我應該聽我父母的告誡，不能在這個時候任性出來的，可因為我的任性，卻讓你們為我受了傷……”
趙付雪還在自顧自地哭泣著，在人被鬼魂控製的時候，他是能夠看到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事情的，隻不過，他的所有言行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控製罷了。
“好了，別哭了，愛哭的女生容易變老，老了就不漂亮了，不漂亮就沒人喜歡了，沒人喜歡的話我就隻好乘虛而入了，這樣多不劃算？”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趙付雪是好，所幸耍起了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