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都被打成了殘廢,誰也別笑誰。”我把已經沾滿了血的榔頭隨手丟到了一旁,終於出了口渾氣。
“你要是早點出手,就不必把他們打得這麼慘了。”劉怡收回了手,一臉鄙夷地看著我。
對此,我回以苦笑,畢竟我們現在是寄人籬下,總得給屋主人一些麵子,可現在倒好,也不知道這屋主人還肯不肯讓我們過夜。
“靠,你丫真是打死人不償命啊老餘!”
陳濤被眼下一幕給嚇到了,似乎也沒有料到我竟然能三下五除二把這七個人瞬間打趴在地,而趙付雪也是一臉錯愕地看著我,顯然也被我給嚇著了。
“趙付雪,劉怡,陳濤,看看醫藥箱裏還有沒有紗布跟繃帶,給他們包紮下傷口,別真弄死人了。”我朝劉怡跟陳濤吩咐了一聲,隨後便找了條椅子坐了下來。
我們幾個都來自醫學院,對於這種簡單的救死扶傷任務自然技輕駕熟,幾個被敲破了腦袋的家夥很快就被包紮好了,至於被我踹了蛋的估計以我們現在這簡陋的醫療條件是無法進行下一步救治了,而被我扭斷了胳膊的,被陳濤扯著胳膊粗暴地對接了好幾次發出了好幾聲慘叫後,也總算是把脫臼的關節給接上。
現在,一切看上去跟之前並沒有什麼兩樣,隻不過地上多了些凳子的碎片還有血跡。
老奶奶的耳朵似乎不是特別好,我覺得,剛才我們打架的聲音她老人家應該沒有聽見,隨後,我便對黃毛他們警告了一聲:“如果等下老奶奶問你們這是怎麼了,你們得說是自己摔的,要是我跟我同學被老奶奶轟走,我一定會想辦法弄死你們!”
有些人就是這樣,你給他麵子,他得寸進尺,非要等你撕破了臉麵,他才肯裝孫子。被打了一頓後,這七個小混混顯然乖巧了許多,連連點頭。
“周立,你們這大半夜的來烏水山幹什麼?”
在我的盤問下,我得知了那個黃頭叫做周立,隨後朝他問了句。
周立此時還在痛苦的捂著蛋蛋,也不知道是不是廢了,他麵色蒼白的說道:“我……我們幾兄弟聽說這山裏有很多舊道觀,所以想來這裏碰碰運氣,看看有沒有值錢的寶貝文物,好拿去換點錢……”
聽周立這麼一說,我差點笑出了聲,這山裏的道觀破落了這麼多年,都不知道被多少人搜刮過了,就算有什麼好東西,又怎麼輪的到他們?
而事實也證明我的這想法,他們在這兒的確一無所獲,所以心裏不爽,才打起了敲詐我們的主意,哪知道碰了硬釘子。
隨後,我也沒有了跟他們繼續扯的心情,隨後將目光落在了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屋子裏。
這內屋,看上去有些陰森。
在內屋的正上方,供奉著一副老人家的黑白遺像,想來也是老奶奶的喪偶了,在靈位下方的火盆裏,此時堆滿了許多艾草燃燒後留下的灰燼,整個屋子裏也滿是艾草燃燒後留下的渾重味道。
屋子的牆壁沒有刷白石灰,牆壁都是粗糙的紅磚,隨著黃昏的降臨,屋裏的光線很昏暗,哪怕打開了燈,也顯得一片陰森森的。
然而,我還沒來得及多做細想,老奶奶已經端著菜來到了內屋裏,她聲音嘶啞地說道:“來來來,吃飯了。”
我感到很奇怪,老奶奶明明看見這幾個小混混受傷的慘象,可竟然壓根就沒有說什麼,隻是將飯菜都端到桌子上,招呼我們吃飯,然後自己就去了廚房。
對此,我也沒有多疑問,老奶奶家的菜很簡單,幾盤蔬菜跟豆腐,外加上一碗臘肉,不過對於我們這些在冰天雪地裏迷路的人來說,能吃到熱食就已經是很大的享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