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八點鍾的時候,陳濤也心不甘情不願的起床了,而隔壁周立他們也起了床,隻不過他們昨天一起的時候是七人,可今天一起起床的,卻隻剩下了六人!
“你說的是那個叫唐毅的小夥子吧,他一大早就已經下山去了,說讓你們不用擔心他。”
當周立問起他們另一個同伴下落的時候,老奶奶將最後一把艾草丟進了火盆,在白色的煙霧從火盆騰起的時候,老奶奶回過了頭,幹涸的臉上扯出了一絲詭異笑容。
“不可能的,唐毅那小子半夜上個廁所都不忘叫上我,他不可能就這麼走掉的!”
周立並不相信老奶奶的話,我看得出,他的臉上充滿了擔憂。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我昨天一晚沒睡,如果隔壁房間有開門聲,一定逃不出我的耳朵,可現在一個大活人卻平白不見了,其中必定有蹊蹺。
然而,老奶奶不曾回答,等艾草都燒完後,她朝我們笑了笑,隨後弓著背進了廚房。
老奶奶走了,周立又將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現在,他對我的態度比昨天好了很多,他認真地對我說道:“哥們,雖然我們之間有些誤會,可唐毅畢竟是我的拜把子兄弟,我也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兄弟現在到底去了哪裏?”
對此,我也不知該如何說好,畢竟昨天晚上除了那陣詭異的笑聲外,我並沒有再聽到其他的聲音。
我搖了搖頭:“抱歉,這個我真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你。”
聽了這話,周立無言,隨後說了聲謝謝,便落寞地背過了身。
而我的心裏此時也是萬分疑惑,昨天一晚上我都在窗前呆著,如果有人從屋子裏出來,一定逃不出我的眼睛,可周立屋子裏的唐毅卻這麼不明不白的消失了,這著實不合情理。
我將目光落向了劉怡,可劉怡也是無奈搖了搖頭,她主修的是控魂之道,對於追蹤活人也並不在行。
“媽的,唐毅這狗娘養的,就這麼走了是不是也太不仗義了?不行,我得去把他找回來說清楚!”
這個時候,一個光頭青年破口罵了一聲,隨後走出了屋子,朝著外麵走去。
“禿子,這下雪天的你別亂走!”周立朝那光頭青年喊了一聲。
然而,那個光頭青年並沒有理會周立的話,頭也不回地朝著屋外麵走去,可當他剛走到下坡的時候,一大團雪融冰從他上方的樹上掉了下來,剛巧砸在了他的頭上。
沒有任何意外的,這個光頭青年被雪融冰砸中之後,悶哼了一聲,隨後倒在了雪地裏。
我們幾個看到這一幕,立即手忙腳亂的將他扶了起來,可血不斷的從他鼻子和口中流了出來,不過片刻,就再也沒有了絲毫氣息。
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麼突然的死掉了。
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被這一幕給嚇著了,而周立他們更是一陣悲痛流淚,他們在我們眼裏雖然是一群小混混,可是在對哥們義氣方麵,卻比我們看得要重得多。
“狗娘養的老天,禿子他丫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也沒殺過人放過火,你憑什麼把他的命給收了去,你丫瞎了眼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