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所恢複的,隻是前世多個輪回中的修為,但前世的記憶卻依舊零星片點,關於秦正,我實在記不起他在前世時候的模樣和身份,我隻知道,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在召喚我,召喚著我去他的身邊,隻是,這種召喚感後來被我今生記憶強行克製了下去。”
趙付雪想了想,認真地回答我:“我雖然不知道他究竟是誰,但我可以肯定,他跟我們一樣,都是陰師,隻要記憶與道行覺醒,你們恐怕都不會在我之下。”
趙付雪的這番話,讓我聽得心神一緊,因為在我的認知裏,秦正完全是處於意料之外的一個存在,他若真是陰師,那麼我便不確定他究竟是敵是友。
“那麼,傳國玉璽跟禹王九鼎,這兩件傳承千年的帝王之物與他又有什麼關係,你可曾知道?”
我突然想起秦正當初送我去火車站時,在車上跟我說的那番話,他似乎對這兩件幾乎貫穿了整個華夏史卻又消失人間的帝王至寶非常感興趣,甚至還想要我幫他前去崖山魔窟中,尋找傳國玉璽的下落,眼下看來,似乎並不隻是因為酷愛玉石所能夠解釋的。
當我說到傳國玉璽與禹王九鼎的時候,我看到趙付雪的身體明顯的一顫,她仔細地想了想,說道:“很熟悉……這兩件東西,我在前世的記憶裏似乎看到過,可我已經記不清到底是在哪個輪回之中,秦正……似乎也見過,可他的身份,他的身份……”
趙付雪努力地想著,可越想,我看到她的麵色卻越是痛苦,最後更是直接捂住了頭。
“怎麼了?”我朝趙付雪問道。
趙付雪長長的舒了口氣,有些憔悴的搖了搖頭:“沒事……我的前世並沒有完全覺醒,我越是去想,卻發現有一層無形的隔膜在阻止著我,讓我怎麼也看不透徹。”
“如果想不起來,就不用想了吧,別給自己徒添煩惱。”我安慰了一聲趙付雪,隨後歎氣說道:“看來,以後再遇見秦正,我得倍加小心才是了。”
趙付雪點點頭,隨後便不再言語。
接著,我又問了趙付雪一些關於她這一年來所發生的事情,以及宇三爺最近的情況後,便看向了坐在一旁沒有說話的許倩。
我雖然是淨煞門的最後一個道士,可我對淨煞門的了解,卻隻有小時候張天和與我的寥寥數語,以及半本煞術,除此之外,幾乎一無所知。
“許倩,現在陰煞門還有多少門人?”
我猶豫了很久,終於問出了這個堵在我心裏很久的問題,許倩或許可以與我拋開宗門偏見,可並不代表陰煞門其他人也這麼認為,煞門講究的是傳承,也就是說,宗門的每一代人死去,他們的道行都會傳承給下一代人,經過五百年的積澱,恐怕剩下的人道行都不會在許倩之下,這對於我而言無疑萬分危險。
“煞門倆分支五百年內耗,損失慘重,其實,與淨煞門比……陰煞門也好不到哪去。”
許倩說道:“現在,陰煞門除了我……就隻剩下了我爺爺。”
聽了她這話,我的心裏不禁一陣黯然,聽宇三爺說,煞門本是華夏最強的道門,沒想到眼下卻因為宗門分裂內耗落得眼下這番田地,僅存下來的,卻僅僅隻剩下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