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連續三個晚上,我幾乎成了醫院太平間的常客,幾乎每天晚上,我都要前去太平間一趟,凡是有新送進來的屍體,我都會在他們體內注入一絲陰氣,作為標示。
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在這接連幾天的時間中,屍體內髒被偷摘的事情都沒有再出現。
接連數天都是如此,這種守株待兔的感覺讓我很不耐煩,其實我很想一不做二不休對我懷疑最大的楊伯直接下手,可又擔心萬一錯過了好人,同時給醫院帶來不便的麻煩,所以隻好作罷。
因為我是劉一刀手下的實習醫生,可偏偏劉一刀上的是白班,因此晚上值班的我,成為了醫院裏的無業人員,除了一些緊急患者一時找不到人手就把我叫過去幫忙外,其餘的時間裏,我基本上無所事事。
而無所事事的我,也習慣了每天遊走在各個病房間,重症病房裏的患者死了,被推進太平間時,我也自告奮勇的前去幫忙,久而久之,那些醫護人員也習慣了我的存在。
“餘醫生,來幫幫忙,又有一個病人走了。”
我反穿著白大褂,坐在走廊的長椅上打著瞌睡,而這個時候,一輛躺著死者的擔架車從我的麵前經過,負責運送屍體前去太平間的醫護工看到我,立即跟我打起了招呼。
我揉了揉眼睛,隨後搖了搖頭,“不了,今天太困了,你們自己去搞定吧。”
“嗬,餘醫生,今天有點不對勁啊,我還真以為你是有多喜歡跟太平間以及死人打交道呢!”
對於我的回絕,這個醫護工也是不介意,他打趣的跟我說了一聲,隨後便推著擔架車前去了通往太平間的電梯。
被他這麼一吵,我也沒有了再睡覺的興致,我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隨後便前去了護士科室。
我來得比較巧,來到護士科室時,卻見護士長正好在這兒,我隨即朝這護士長問道:“阿姐,請問這幾天,沈苗是上的白班還是夜班?”
“白班啊,”護士長回答道:“可是,沈苗已經連著三天都沒有來上班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不想幹了!”
“她三天都沒有來上班?”我不禁一陣詫異。
“小餘,你不是住她隔壁嗎,你怎麼這個都不知道?”護士長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我,可隨後卻仿佛恍然大悟,“哦,也對,你這值的是夜班,跟她錯開了,不知道也不奇怪……”
我的心裏,忽然隱隱產生了一些不安,沈苗三天不來醫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而且,她當時是說去散心的,究竟會去哪兒呢?
我拿起了手機,給沈苗打了一個電話,可電話那頭,卻是顯示對方手機已經關機。
這種隱隱的不安感,再度變得明顯起來,不知為何,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妥。
然而,不過片刻,另外一種更加濃烈的不安感卻是襲上了我的心頭,將之前的這一份不安完全覆蓋。
在這醫院裏,我突然察覺到了一股磅礴的陰氣迸發而出,可這股陰氣卻隻是持續了一小會,卻是立即消散全無了。
“嗯?”我的心裏一個咯噔,隨後想起了什麼,趕忙朝著電梯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