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用來乘涼的百年槐樹上,竟生生的耷拉著血呼呼的腦袋,睜著眼,死不瞑目的死死盯著遠方。
:“父親!”
王哥兒跑到樹下揚起頭,眼圈瞬間紅似血般哀痛,淒厲的聲音久久響起,帶著濃濃的絕望。
土兒眼圈紅了,無言的站在他的身後。她隻敢偷偷的替他難過,卻什麼都做不了。即使她很想抱住此刻的王哥兒,告訴他,她會陪著他的。
:“為什麼,為什麼會村裏會變成這樣,到底是誰害了我的父親,讓他連死,都是死無全屍?!”
聲聲憤恨的模樣,像是要將仇人碎屍萬段的模樣。即使年紀還尚小,也掩蓋不了他將來的不平凡。
:“現在情況已經這樣,不如你和土兒還有我一起去魔頭山如何?”
厚厚大大的眼睛眼含平靜,不像是土兒看見的活潑。生生的像是變了一個人,他穩妥的說出這番話。目光一直是瞧著王哥兒,態度十分認真。
:“這自是好,不過厚厚哥不是不打算去魔頭山麼?”王哥兒此刻冷靜了下來,小臉上也開始閃現凝重。
他不願意勉強厚厚哥,但是他十分的想讓厚厚哥去。因為隻有厚厚哥去了,這魔頭山才能一路暢通無阻!
厚厚卡哇伊的大眼定定的瞅著王哥兒,男人之間的血性,讓他做了如此的選擇。
:“出了這樣的事,你又叫我厚厚哥,於情於禮我都應該去。”
此年,王哥兒八歲。有了厚厚保駕護航,在魔頭山一行中,果真如王哥兒所想,成功活著下了魔頭山。
:“我們需要帶著幹糧去,水最好充足。土兒,你去我家裏收拾。”王哥兒吩咐完土兒後,又揚起腦袋平靜的對厚厚哥說道:“厚厚哥能幫我將父親放下來麼,他死了,應該入土為安。”
土兒神色有些恍惚的回頭,如果剛才沒有聽錯的話,王哥兒根本未叫她姐姐,而是叫她的名字,厚厚,卻是叫哥哥的。
她很快進了村長的家中,被村長家中的擺設鎮住,不曾想村長家中如此財大氣粗。處處可見金銀財寶,讓人眼花繚亂。
就說堂前的桌子上,就放著巴掌大的黃金元寶。
土兒瞬間被吸引住了,要知道別的玉了,名人、古董,字畫什麼的比之這元寶不知道貴了多少。可是她就認得元寶,就元寶就夠她花一輩子了呢。
她小心翼翼的轉頭看向門外,反正沒有人看見,拿了吧?心思一動,回過頭去就將那元寶塞到懷裏。
而後進了房間胡亂的塞了一些衣服,把擺在桌麵上的點心都包了起來。牛皮囊裏也灌了差不多的水,找了個包裹胡亂一包,就往外走。
待土兒一走出來,王哥兒的目光就落在土兒的身上。她眼神飄忽不定,緊緊的抱著包裹的模樣也看著奇怪。最重要的是,看著亂七八糟的東西,沒好好包。
王哥兒的眼中閃過一抹怒意,終究忍不住開了口:“這就是你收拾好的包裹?虧你還是女子,就是男子都要比你裹的好!把包裹給我,我自己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