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兒心底劃過了一滴淚,晶瑩透亮。化為土兒掌心的便是一個項鏈,水滴般的樣子。
有的人,生下來,便是欠人的。而她的無用,何必搭上賠不起的因?
混混沌沌的神誌,將聚集的理智用了幹淨。
土兒又恢複了一副癡傻的樣子,偏偏過路的死屍,都不曾將她放在眼底。
閻王手下掌管生死簿,他本是喝著水在幹活。不知怎麼的,該掛掉的人兒,他的咳嗽一聲,正好錯過了土兒這個世間的名字。
黑無常恰好拿著白無常的哭喪棒,飄幽了過來。
那人抬起頭看向黑無常,看到白無常的哭喪棒在黑無常手中。不由的揉了揉紅彤彤的鼻子說道:“怪不得剛才我咳嗽了下,原來是白無常出了事。隻是,害的我早劃了旁人的名字,這土兒該死的命,竟然有了幾分活頭。”
那人神情上並沒有什麼變化,隻是很平靜的說出這番話來。
黑無常冷神冷清的看著那人,那人放下手中的筆。好生生的端坐下來,看向黑無常道:“你舍不得白無常就這麼沒了吧,不過,沒什麼關係,新來的白無常很快就位了。”
黑無常沒有說話,不過,那人也並不在意。
黑無常將白無常的哭喪棒放到了那人的桌子上,才默默的褪去。
那人忽而淡淡的笑了,一個人對著空曠的地方說道:“便是現在有幾分情誼又如何,便是白無常過了不久回來,也不會再有了,神使,嗬嗬~都是一些無情無義的家夥罷了。”
隻是低頭盯著土兒的名字,若有所思的指尖敲打著她的名字。便是現在他從新劃了她的名字,那時的她,也已經將近四十歲了,那麼,既然如此,幹脆讓她自然老去罷了。
因著手下留情的那人,土兒本該現在就沒了性命的人兒,竟然有了這一世的短暫存活。
她身上的傷口神奇的變好了,土兒並不自知。
此刻的她,正好奇的撕下一張貼在樹上的紙。
她並不識得紙上的字,並不知道她變成了移動的金銀財寶。
“土兒,你怎麼會在這裏?”
一個人著急忙慌的跑到她跟前,一副很熟悉的口氣。
並且將頭上戴著的草帽放到了土兒的頭上,遮住了土兒的容貌。
有的人不以為意的往這邊看了一眼,有的人狐疑的盯著,並未走開。
“銀子,好多好多銀子,哈哈,都是我的了。”他低低的笑著,眼中露出貪婪的眼神。
土兒不明所以,張口就咬。肚子裏饑餓的咕咕叫,她分不清什麼能吃,什麼不能吃了。
這個人顯然沒有反應過來,一腳狠狠的踹開了土兒,這幾乎是下意識的,因此在他踢了這一腳後立馬就後悔了。
更多的人將目光落在了土兒的臉上,現在好多人都知道土兒很值錢。因為她帶有寶貝,可以讓那個死完了的村民,從新全部複活!
每個人盯著土兒,紅了眼睛。因為在這山上,通俗的錢財都不管用。饑餓使得他們,願意相信這荒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