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庭和善銀上了馬車,中間擺著案幾,案幾上有酒有水果,琳琅滿目,四人分兩邊坐下,側旁還有個暖爐,使得馬車裏比較暖和。
剛坐定,明旭就耐不住好奇,眼睛咕碌轉向玉庭,先問了起來,“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怎麼看怎麼像被遺棄在馬路上,還是離城十幾裏的荒郊。”
玉庭唯有苦笑,好半晌方道:“本來是騎馬出來踏青,後下馬走走,把馬係在一旁的樹上,再回來馬就不見了,隻好走路回去。”
“走路回去,”明旭重複了一遍,卻是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用手指了指玉庭道:“這兒離京城坐馬車都要一個時辰,就你,還走路回去,何況還帶著你媳婦。”眼睛飛快的掃了一眼善銀。
玉庭是一臉沉鬱,“你就笑吧,好好笑,但進了城,就不許再笑了。”
好一會兒明旭才停了大笑,臉上卻還是洋溢著笑意,瞧著玉庭道:“平日也沒見你出個城,今兒出了城也就罷了,怎麼連半個仆役都不帶,我竟不知道你這麼大膽。”
一聽這話,玉庭臉張了開會,有幾分得意,“我從小出城門,都是單槍匹馬的出來,這還是第一回丟了馬,其餘可都沒這麼落泊過。”
“今兒可是我拖累了你,要不你走路也能趕在關城門前回城。”善銀盈盈道。
玉庭拉過善銀的手笑道:“就是為了帶你出來走走,我才出來的,怎麼能說是拖累,你腳還痛不痛?”
玉庭眼裏溫柔恰似春江水,綿綿長長,善銀忙搖搖頭道:“不痛,不用擔心。”
兩人含情脈脈的模樣,引得一旁的明旭側目,他是早就聽庭宇說過,玉庭對自己媳婦愛如珍寶,百般嬌寵,眼瞧著他們這般拳拳情意,毫不掩飾,不免有些酸勁,不屑地揚著眉道:“得了,得了,你們適可而止,旁邊還有兩個活人呢。”
善銀卻是有些不好意思,忙要抽回手,偏玉庭不放,還轉過頭,笑嘻嘻道:“我關心一下我媳婦,又沒礙著你,你急什麼?”
明旭瞪著眼,看不慣玉庭,一旁坐著半天沒說話的出煙拉了一下明旭,細聲道:“人家夫妻和樂,又不礙爺什麼,爺拈什麼酸。”
明旭回過頭,把出煙強抱入懷中,變臉似的笑道:“也對,他們夫妻和樂,不幹爺的事,有煙兒陪著爺,隻要煙兒和爺和樂就好。”典型的一副浪蕩公子形象,出煙終是臉皮薄,忙一把推開他,離他遠遠的坐著。
明旭卻是不喜要去拉出煙,善銀忙過去走到出煙身邊,拉著出煙到自己旁邊坐下,對著明旭道:“我求個情,世子爺竟是別鬧了,我和出煙妹妹難得見上一麵,不如讓我們倆說說話。”
明旭把頭轉向玉庭,玉庭搖搖頭起了身,一時間明旭隻長歎一聲,挪了挪位置,斜了玉庭一眼道:“之前我還不相信庭宇的話,好歹也是我輩中人,如今看來真是受了戒,我也命苦,怎麼今兒出來偏遇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