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後的山林漸漸遠逝,留下的隻有那深山中母虎憤怒的咆哮聲。。。。。。。。
笠日,王猢兒起了個早,洗漱完後,便拿著昨晚剝下的那三隻幼虎皮急衝衝地跑到了裁縫王嬸家去了。
“王嬸,王嬸!”猢兒撤著嗓子叫著。
“誰呀,這大清早的就在外叫喚,還要人睡覺不?”一個尖銳的聲音從少年眼前的屋裏傳來。好似猢兒已經習慣了這尖叫聲,也不害臊,繼續撤著嗓子回話,不知道的人可能還以為這兩人是隔著房子罵街.
“王嬸,俺猢兒,找你有點事。”
“喲,是猢兒呀,你等著,嬸這就出來。”
片刻後,一位穿著紅衣大麻,身前係著一韻白圍裙的中年胖婦走了出來,濃墨的眼黛和粉潤的雙頰向人們昭示著她風韻猶存,一臉笑意地望著猢兒。
“猢兒找我有什麼事呀,你別告訴我這清早跑來是為了看大嬸我喲,嗬嗬。”
猢兒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嗔笑道:“大嬸,這次來,俺的確不是來看你的。”發覺自各的話好象不太禮貌,猢兒連忙改道:“不、不、不,俺是來看大嬸的,但是俺順便也有點事勞煩您,嘿嘿。”
王嬸聽了這少年的話便扭著腰,捂著嘴尖聲大笑。
“嗬嗬嗬嗬,我們木魚腦袋般的猢兒也會轉著彎求人了,嗬嗬嗬嗬。”經王嬸這麼一說,王猢兒那黝黑的臉也紅了起來,王嬸笑夠後,見這身邊的少年早是害羞得臉紅,便也不在調笑他,一邊整理著儀容,一邊問著:“猢兒,你這次順便來找我有什麼事呀?”
王猢兒連忙把手上的包裹遞給這位裁縫大嬸。
“王嬸,俺想請你幫我做件袍子,你看成不?”這中年婦女疑惑地接過猢兒手中的包裹,結開一看,驚叫道:“我的媽呀,是虎皮!”
王大嬸瞅瞅手中的虎皮,然後在瞧瞧那滿臉希冀的少年,心下暗念:“嗨,時間還過得真快呀,都快五年了吧,五年前他還是個屁大點的娃,現在都能獵虎了,看來出不了幾年,他便能為他爹報仇了。”
“猢兒,你自各獵的這三幼虎呀?”回過神來的王嬸向猢兒問著,也不知這猢兒是否真的聽見沒有,隻顧傻傻的點頭,恐怕他現在最擔心是王嬸給不給他做這虎袍了。
突然,王猢兒好似想起了什麼,便把手伸進自己的襖裏,摸出來一包由張蠟紙包得好好的東西,然後又遞給王嬸,不好意思地笑道:“王嬸,你看俺也沒銀子,這包虎肉你就收下當做袍子的費用吧。”
這中年婦女卻死都不要他這包肉,把這肉呀趕緊送回猢兒的手中:“你這傻小子,王嬸怎麼能要你的東西,反正我這些沒事,正好幫著我們小猢兒做這袍子,怎能收你東西,快快拿回去,不然嬸可不幫你做了。”
隻是,她哪扭得過這少年,隻見王猢兒把這包裹一推到王嬸手中,便轉身逃似的飛奔而去,“王嬸,我改日來取袍啊~~”王嬸看著這身世可憐的少年的背影,忽然感到些許憂傷。
手裏拿著少年給她的兩個包裹,轉身走進了屋裏。
“他真的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