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一
說起這段經曆,就不得不追溯到去年我跟何颯接到的一個人口失蹤案。
那是一個周日,正好輪到我跟何颯值班。
有個還在上大學的女生,拿著一疊照片來報案。
來報案的女孩子圓圓的臉蛋,齊肩短發,她說她叫田樂,她姐姐叫田音,她姐姐失蹤了。
田樂把那疊照片推到我們麵前:“這就是我姐。”
我跟何颯拿著照片一張張看過來。
照片上的女孩跟田樂長得極像,看照片背景,似乎都是在外麵旅遊時候拍的。
田樂說,那是她姐姐一個月跟網上的驢友去陝西玩時拍的。
”她沒回來嗎?“何颯問。
我在一邊乖乖做著筆錄。
”不是。“田樂搖搖頭,”她回來了。但是從前天起,我聯絡不上她了。“
我遞給她一張表格:”田小姐,你把這張失蹤人口登記表填一下。“我從一疊照片中抽出一張她姐姐的人像照,”照片我們留一張就行了,其餘的你帶回去吧。“
田樂皺了皺眉,說:“警官先生,請您再仔細看看這些照片。”
我跟何颯又翻了一遍照片,無非就是女生旅遊時候會拍的,有大頭照,還有跟景觀的合照,都很平常。我們麵麵相覷,不知道她想表達什麼。
田樂一副很失望的表情,解釋說:“請你們看我姐姐的臉。”
何颯拿著張大頭照說:“長得挺好看的。”
我白了他一眼,心說人肯定不是讓你注意這個。
仔細看照片上女孩的臉,每一張都笑得很甜,相片中的女孩也是圓圓的臉蛋,五官與田樂幾乎一模一樣,隻是發型不同。田樂是三七開的學生頭,田音長發齊劉海。
等等,我挑出了其中的兩張相片放在一起對比。半晌,我試探性地問:“是你姐姐臉上的痣?”
田樂點點頭:“我跟姐姐是雙胞胎,什麼都長得象,就隻有一點,我姐姐右邊眼角有一顆痣,而我沒有。但是這張照片,眼角沒有痣。”
田樂的這一疊照片上都有時間,時間跨度是15天。在前8天的照片裏,田音的右邊眼角的確都有一顆痣,但是後7天的照片裏,卻沒有了。
何颯問:“你沒跟你姐姐一塊去旅遊?”
“沒有。本來我是要去的,但是我的暑期實踐沒有完成,臨時決定不去了。所以,我百分百肯定,這個照片上的不會是我。“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所以,我覺得從陝西回來的那個人不是我姐姐。我姐姐可能在陝西就失蹤了。”
我跟何颯互相看了看,都覺得這個姑娘的猜測有點不可思議,何颯說:“姑娘,你看會不會是照相機的問題。那麼小顆痣,說不定後來相機出了問題,所以沒拍出來。”
田樂搖搖頭:“我們是雙胞胎。我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但是直覺告訴我,從陝西回來的那個人不是我姐姐。”
“那你的意思,難道你姐姐在中途被人掉包了?”何颯問。
田樂不置可否:“我不知道。所以我隻能來求助你們。”
我跟何颯後來調查了這對雙胞胎的背景,姐妹倆從小失去雙親,是在市福利院長大的,姐姐大專畢業就出來工作了,妹妹讀書好,現在就讀市裏的醫科大學。除了兩個人是孤兒,所有的信息都顯示這兩個女孩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怎麼會有人大費周章將姐姐掉包呢?田樂的猜想完全沒有證據可以支撐。
但是田音這個人,的確失蹤了,她再沒去公司上過班,她的信用卡再也沒消費記錄,儲蓄賬戶也沒有被取過款。
如果是按照往常的辦案經驗,這個女孩很可能被人謀殺或者發生意外死亡了。
但是沒有屍體,也沒有進一步的線索,這個失蹤案就這麼一直被擱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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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二
在失蹤案之後的三個月,一個非常不起眼的小案子,卻為失蹤案提供了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