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第二個失蹤者(2 / 2)

難道我不是暈倒在帳篷外的嗎?

我想起那張臉,詭異的倒三角形的臉,細長的的眼睛幾乎看不到眼白、像蛇信一樣吐出來的舌頭······

“那個女人,長得像蛇。”

想起了被抓小偷說的那句話。

沒錯,昨晚我見到的“人”,就是這種感覺,長著一張“蛇臉”。

但是,明明記得自己被嚇暈在帳篷外麵了,什麼時候回帳篷裏的,誰把我搬回來的?

我推了推何颯:“起來,天亮了。”

他咕噥句:“他們都起來了?都起來了再叫我。”

“都起來了都起來了。”我一把扯過他身上的毛毯,問道:“昨晚半夜你是不是出去了?”

他搶過我的毯子又蓋回去:“半夜尿急,出去小了個便。”

“然後呢,你回來的時候我在哪?”

“在睡覺唄。睡得跟死豬一樣。”

“我說,何颯,別睡了,我有正經事跟你說。”

“說唄,在聽著呢。”

我把昨晚的遭遇跟何颯說了一遍,他一骨碌坐起來,手搭在我肩膀上,鄭重其事地說:“林濤,你做春夢都做得這麼特別。難怪交不到女朋友。”

我翻了翻白眼,隻能回他兩個字:“去、死。”

我又問了值夜的強哥和老郭,兩個人都說晚上除了有人起來小便,並沒有什麼異樣。

眾人檢查了自己的行李,沒丟任何東西。

深山老林裏,不求財不害命,誰會半夜打扮成那樣呢?就為了嚇唬我?沒理由啊。這件事情經不起推敲,在沒有任何損失的情況下,被當做是我的一個夢魘,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早上大約在山裏走了兩個多鍾頭,老郭說,你們要找的地方到了。

那是一個被各種藤蔓植物掩蓋的洞口,門口有個小石碑,但是已經殘破不堪,有字的部分早已斷裂,隻留下個小石墩還在那裏。

我見過這個地方——在田音的某張照片裏,她就靠在這個小石墩旁拍了一張照。

看來我們是找對了。

山洞並不大,進去後一眼就能望到頭,我們一下子就注意到山洞最裏端有個水池。

可能就是因為水池的關係,這個山洞濕氣很重,地上長滿了苔蘚,走在上麵很滑。

但是下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這些苔蘚的厚度不一,有的很厚,有的卻幾乎很薄,可以看到下麵裸露的石頭。

顯然,這裏有人來過,好幾個地方的苔蘚被蹭掉了。

馬教授顯然對這個洞的地質情形非常感興趣,他拿著手電筒,幾乎不放過每一寸石壁,恨不得能把牆壁上的岩石看穿的樣子。

還有秦穆,這個人非常安靜,我們同行這麼久,他都很少說話,此刻正用相機拍下山洞的內部。

我跟何颯還有強哥注意的東西就跟他們不一樣了,他們研究的是死的東西,我們更關注活的。而這個山洞裏唯一能給我們線索的就是地上被蹭掉的痕跡,那是人為留下的,但是並沒有什麼規律,就是無序地散在洞穴的地麵上,也看不出是不是一個人的,隻知道這一個或者是幾個進了洞穴的人應該也是在洞裏駐足了很久,不然苔蘚不會被破壞得這麼厲害。

但這些線索實在非常有限,甚至低於我們預期很多。

它可能隻是一群驢友獵奇的景點。

我們僅能判斷,田音肯定來過這裏,但是田樂呢?

她是來了這裏以後失蹤的?還是來之前就失蹤了?

仍然沒有答案。

走到水池邊的時候,我停了下來。因為缺少光線的關係。池水漆黑不見底。

我不知道別人會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小時候去公園玩,看見公園的湖泊,我常常會幻想,在看不見底的湖水下麵,會不會就潛藏著一隻水怪呢?

而現在看著這池水,我也有相同的感覺,總覺得水下麵應該有點什麼。

不止我一個人,秦穆也站在水池邊,似乎在看什麼。

難道他也發現了什麼?

正準備叫他一起參謀參謀,隻見他突然向池塘邊走近了幾步,放下身上的裝備,脫了外衣和鞋子,撲通一聲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