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柳如刀臉上一絲冷利隱藏起來,笑起來時陰沉沉的將目光盯向了聶鱗。聶鱗暗感不妙。
柳如刀輕笑言談:“掌門,既然大師兄借口不去,本來我是必去無疑了,身為本門二弟子,僅次於大弟子,我應該當仁不讓,不過掌門剛回來,尚未見過本門新入弟子吧,他一入門便挑戰於我,還說能把我踩在腳底下,我想此等狂人,自然也有他牛逼之處,這件事讓他去正好不過,也可看其對我本門忠心。”
狗日的。聶鱗心頭暗罵。
“我說怎麼眼生,竟然是新來弟子。”炎青將目光挪向聶鱗。
聶鱗激靈起來,作揖行禮:“見過掌門。”
“你可願意為我門派出力?”炎青什麼不問,就直接了當說道。
不聞不問,直接給出一個選擇題,在是與否之間,這可是個坑啊。
答應對他不妙,倘若不答應也不妙,隻怕在掌門麵前留下不好印象。
聶鱗稍微抬頭,自炎青臉上輕泛的喜色間看到一抹淺薄異笑,若不答應,聶鱗相信這位沉笑的掌門會立刻變臉,但從剛才屋中氣氛,可看此事不宜,而且柳如刀如此舉力推他,不爭搶功勞,顯然是在挖坑害他。
“怎麼不說話?”炎青的聲音冷了些。
“掌門吩咐,弟子不敢違逆,隻是弟子剛剛入門,對本門一切事物自然比不上二師兄熟悉,就怕將事情辦不好。”聶鱗把目光投向柳如刀,隻見柳如刀臉色抽動,顯然是生了怒。
“辦不好要你何用,咱們這裏可不留吃閑飯的廢人。”寸趾嘲笑諷詆。
炎青的聲音透著威嚴,就像是把一柄劍抵在聶鱗身前,但他卻淺笑道:“辦好了,自然有賞。”
聽這話意思就是非去不可了!
眼看他就要突破第一重天,原本在門派中突破對他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突破之後,有靈氣供給所需,不需要擔心靈氣匱乏,但這會刀架在脖子上,不得不去了。
聶鱗心頭雖不願意,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是。”
陶元兒其他幾個弟子偕沉默著,誰都不會幫聶鱗說話。
後山小屋。
嚐恒皺緊著眉頭道:“駱駝穀的礦山距離雨林派很近,上次雨林派已經談過一次,隻是掌門當麵拒絕了人家,這次礦山發生嘩變,隻怕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我們前去可能是炮灰。”
“都答應了,不去也得去!”聶鱗歎了口氣,他還需要那處靈脈,這件事情推是推脫不掉了。
嚐恒也沉默了下來。
“我想這件事情不會這麼簡單,三位師叔中應該有人會暗中跟去。”聶鱗雖隻是猜測,但發生這種事門派隻派一個剛入門的弟子前去,實在不合乎情理,而且他隻是一個新弟子,門派也不可能完全就將這事情壓在他的身上。
小門派對於忠誠度可是極為看中,畢竟小門派不可能比得上那些大門派有足夠的競爭力,即使外在條件尚可以提高一些,但修為條件實在劣得可憐,真拿不出什麼絕世道術供以弟子修練。
“這樣的話,倒是不必怕了。”嚐恒放輕鬆了許多。
“可這種事最好的結果就是避開。”聶鱗可不喜歡去當炮灰。
嚐恒如實道:“拒絕掌門的意思,你會死得很慘的。”
“所以我不敢當他麵違逆他的意思。”聶鱗心靜平和,倒不似嚐恒這般怨怒,他此時已經開始籌化接下來的事情。
“是啊,掌門一隻手就能把你捏死。”嚐恒狠色不減。
“你可真會落井下石,打擊我你能找到惡趣?你有劣根啊。”聶鱗沒好氣道。
“我陪你一起去吧。”嚐恒好心笑了笑。
聶鱗嘿嘿一笑:“我本來就是這樣打算的。”
“你劣根比我還粗。”
“找到機會你就要損我。”
“跟你學的。”
鐵血派沒有靈脈,隻能靠其他東西來維持繼轉,然則能夠留住人的不過隻是錢財而已,錢能取身外萬物,伐財之道倒是頗多法子,礦脈,生意,練器,練丹等等。但這伐財之道,又豈能光明,沒有實力暗中為盾,不得處處被人欺。
駱駝穀那處礦脈與雨林門頗為接近,近兩年不知何時興起的雨林門距離那處礦脈很近,一直有意要吞並那處礦脈,又奈何擔心鐵血門勢力,可肥肉就在嘴邊,狐狸不吃下去總是圍著團團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