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鱗很不喜歡被人強迫,但如果能夠做到強迫並且讓他毫無反抗之力的人,他會毫不猶豫接受這種強加在身上的現實。
“喂,你怎麼這麼安靜?”雲裳走在聶鱗後邊,看到聶鱗絲毫沒有反抗的樣子,倒是頗感奇怪。
礦脈深處地下三十幾丈,空間倒是不小,不過向前走進二十丈後,就是隻有一人高的洞甬了,聶鱗耳聞著身後雲裳的聲音,卻也不回她,帶頭就向洞甬中走去,想來雲裳抓他來也隻是讓他當炮灰探路的,聶鱗很知趣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隻希望盡快完成這事,他急著回鐵血門。
洞中七繞八拐,好大一會後,他已經深入洞中百丈,幸好洞壁兩側偕有火光石照亮著,倒也不顯黑暗。
“喂喂喂,你啞吧了?”雲裳清脆的聲音在洞中回蕩著。
聶鱗霍然轉身,口吐舌綻:“我跟你總共見過兩次麵,說過不到五句話,談不上交情,更談不上感情,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打死了非得要拉著我陪你一起來逛這狗屁礦脈,我現在隻想回鐵血門,還有要緊事要辦,現在我隻想早點陪你把這該死的礦脈逛完。”
“鬼跟你才有感情。”雲裳聽完他長長一通,紅唇一翹,倒不反駁,就徑自走過聶鱗身邊,朝洞中走去。
聶鱗舔了舔幹巴巴的嘴唇,話說快了,都有些踹氣。
就在聶鱗和雲裳兩人深入百丈下洞甬的甬口處,那灰袍老者和黑胡子大漢帶著一群人站在這裏。
“把洞子炸了,封死他們。”黑胡子大漢粗橫說道。
“他可是蜀山劍門的弟子,這樣不太好吧。”灰袍老者有些擔心這個礦脈,也許根本就困不住那名女子。
黑胡子大漢倒是狠狠說道:“地下發現地晶石,肯定還會有,如果她不死,這處礦脈定是要被蜀山占了去,我們為了這處礦脈,已經死傷大半,絕不能讓這處礦脈再落於別人之手。”
經由黑胡子大漢這般一說,灰袍老者也覺得鋌而走險。
轟轟轟轟!
劇烈的爆炸聲震得山搖地幌,洞頂上碎石都被震得直往下塌。
聶鱗直覺得自己仿佛身處於一片洪波水舟之上,不下半會,身後的洞子就直接垮塌了下來。
眼看頭頂碎石就要砸落,卻突然一片淡青色光芒衝頂而起。
這光華形若大鍾,一經雲裳祭起,光芒便撐起三四人來高,罩下一個五圓一丈大小的空間。
聶鱗和雲裳身處這空間之中,任憑光罩外碎石滾落砸擊,光罩聞絲不動。
一盞茶的功夫後,震動停止,煙塵慢慢散盡。
光罩四周擠滿了無數見方的巨石。
聶鱗苦笑兩聲,不怒不氣的望著頭頂塌方巨石,這個時候任何無望的掙紮,都隻是在為絕望悲歌而已。
遇上穿越這般離奇的事聶鱗都能夠欣然接受,此時麵對這般塌方,他倒也著一副極好的心態。
“你還笑得出來?”雲裳清秀的眉宇間約生怒絲,但顯然也不是太生氣,隻是反觀聶鱗平靜的心態,她倒是頗生好奇。
“再光怪陸離的事我都遇上了,這種小事不過爾爾,隻要沒死就行。”聶鱗異常平靜的盯了眼雲裳,就閉上眼睛坐定下來。
“你這麼淡定,難道不著急離開?你靈力不是就要盈滿,要突破第一大限了嗎?到時沒有靈氣,沒有丹藥相助,會因為突破大限匱乏靈氣而死,這倒是奇聞一件了。”雲裳嘻嘻直樂。
經由雲裳一提,聶鱗倒確實再難淡定得下來,他現在如火在焚,若是突破大限,尚無靈氣供於恢複,隻怕到時候他真的要匱乏而亡。
“你不著急?”聶鱗勉強鎮定著,他之所以不著急也是見到雲裳竟然也如此淡定不動,想來這個地方是困不住她,但是雲裳不急著突破大限,聶鱗此時卻像是架在火上烤的燒鴨子。
“不急,不急。”雲裳咧開紅唇笑嘻嘻的露出一排編貝小齒,她把手一祭,一團白乳色的怪雲浮在半空,她輕靈一躍,就落在白雲上盤腿坐了下來。
“這朵雲……。”聶鱗雙目如睜,這雲朵上靈氣濃鬱,顯然非一般法寶。
“想知道?”雲裳笑嘻嘻俯看著聶鱗,就像是個壞姐姐盯著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