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國南域較為繁華的一家客棧裏,雖是半夜三更,但是行人依舊來來去去,這一切自然都是獸潮的緣故。
獸潮來的快,去的也快,各路人馬無論有沒有收貨,都來這裏吃頓飯或是投個宿,倒是給客棧老板賺了個盆瓢滿缽,沒準正坐在哪兒笑眼眉開地數錢呢!
“各位豪傑,可有誰知道最後是哪家搶到了那絕品靈丹?”有一漢子突然拱手問道。
“靈丹?我的個乖乖!真的假的?我這一輩子都沒見過啊!”
“嗨!你這說的,今晚就有丹獸出來了!先是星極門出手,可是折了幾個靈丹境高手,最後竟然連靈丹都沒摸著!”
“是嗎?星極門可是南域第一宗門啊!連他們都沒弄到靈丹?難道有很厲害的高人出手了?”
“也不知道,反正大家當時紅了眼,都想著搶奪靈丹,可那丹獸也不是吃素的,臨死前也叫咱們死了一大片。不過聽說呀,最後是被哪家的公子哥搶到了,星極門門主最後也害怕公子哥的勢力,硬生生吞了這口氣!”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議論著和獸潮有關的事。
但就在此時,突然大家頗有意思地把目光投向大廳裏的一位氣質出眾、著裝華麗的少女身上。
少女正張牙舞爪地朝麵前幾個戰戰兢兢地奴仆大喊大罵。
“你們都是豬嗎?本小姐養你們有什麼用?獸潮都結束了也不知道告訴我一聲!”
“小……小姐,是您當初說誰要是吵醒您睡覺,就把誰剁了喂狗的……”一個奴仆唯唯諾諾地辯解道。
那少女臉色一紅,明顯是忘了當初這一查,難怪沒人叫醒自己,難道都是因為自己打了個盹就錯過了獸潮?越想越氣,少女滿肚子怒火無處發泄,自然就得那些奴仆承受了。
“我叫你頂嘴!”
說著,抬起手想打奴仆,可是被一個剛從門口進來的青年攔了下來。
“自己貪睡,何必與這些下人計較?豈不是要讓他人看笑話?”
少女抬頭看清青年的容貌,銀牙一咬:“蘭洛,你還有臉教訓本小姐?說,你為什麼一個人跑出去玩了,為什麼不叫上本小姐?”
蘭洛臉色不改,“小姐睡得正香,我哪敢吵醒您的美夢?還有,天色已晚,我也要去睡一覺了。”雖是稱呼她小姐,語氣可沒有那些奴仆一樣唯唯諾諾,而是夾雜著一絲傲氣,說著,自顧自的上了樓梯。
少女看蘭洛不搭理自己,也不知道怨氣怎麼發泄,一時間竟然委屈地抽泣起來。
眾人看那姑娘哭的梨花帶雨的,都想安慰安慰她,可是看的出那姑娘來頭不小,眾人的心思又焉了。
而大廳角落,一女三男中的俊逸少年嘴角微微上揚,自言自語道:“蘭洛?那就不會錯了!似乎還是偷偷出來的呢,有意思!”
說著,斷浮生起身朝少女走去。
“怎麼?看見人家小姑娘挺漂亮的,心疼了?”香茗諷刺道。
斷浮生沒有理會香茗,很快來到了少女麵前,道:“姑娘這是為了那般?竟然哭的如此傷心?是不是誰欺負你了?說出來本公子一定好好教訓教訓那個不識趣的家夥!”
少女厭惡的看了斷浮生一眼,心想這些個紈絝子弟怎麼都這樣?都是人麵獸心,老愛欺騙小姑娘,可是自己又豈是那麼容易哄騙的?
見這小妞不搭理自己,斷浮生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似乎吃了癟很不爽,惡狠狠道:“小妞,你知道本公子最愛調戲良家婦女嗎?”
“怎麼?軟的不行要來硬的?哼,你也就這個德行!”少女鄙夷道。按她所想,大庭廣眾的,也不相信他還真敢犯眾怒。
幾個奴仆也慢慢圍攏過來,對斷浮生虎視眈眈,如果斷浮生有什麼動作,他們可就要出手了。
斷浮生放蕩不羈一笑,“哈哈哈!狗腿子嗎?本少爺可最不怕狗腿子呢!”
說著,斷浮生耀武揚威地一轉身,對連山使了個眼色,道:“上來,跟她講講道理。”
連山放下咬到嘴角的雞腿,像個小怨婦一樣看了歸藏一眼,嘀咕著:“講道理?怎麼不喊歸藏呢?每次找我一個大老粗。”
當所有人想見識見識連山這個大漢是如何講道理時,連山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撂倒了少女身前的幾個奴仆。
連山拍拍手,看向少女,“我最喜歡和人講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