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遜在一旁聽得不大耐煩,問出了一個老頭兒最關心的問題,其實他倒是可以不問就直接殺了,但張翠山是正派人士,必須的尊重人家。
張翠山毫不猶豫的道:“殺!”
話落,一道血光飄起。
白鹿子張了張嘴,他的脖子被薛綠竹的長劍劃斷,已經說不清楚話了,估計他死也想不通,為何武當派竟有這麼嗜血的弟子。
謝遜哈哈一笑道:“五弟果然爽快,我謝某就是看不慣那些所謂的正義俠士,明明恨一個人恨得要死,卻還要故作大度。”
張翠山聽到這話搖了搖頭,此時他不願意解釋太多,畢竟這不是什麼值得誇耀的事,他心裏想的很簡單,誰敢傷害自己的朋友和女人,誰便是敵人,敵人就要殺掉,不然後患無窮。特別是蒼鬆子和白鹿子這種心胸狹窄之輩。
想起朋友和女人,張翠山想起了什麼,問謝遜道:“大哥今年年紀多大?”
謝遜笑道:“五弟是否看我滿頭金發,分辨不出我的年齡?哈哈哈,雖然大哥我看起來有點老,但現在年齡不過二十有六而已。”
張翠山一驚,現在的謝遜看起來豪放爽快,那是因為他的家人都還在的緣故,一旦他的全家被殺,他便會性情狂躁,手段毒辣。而謝遜全家被殺的時間,正好是二十七歲,如今已經是夏末,估計還有半年到一年半的時間。
張翠山心裏暗暗為謝遜著急,謝遜卻笑道:“五弟不要看我年輕,我的兒子已經有九歲了,你這個幹爹可是得常去看看啊。我看你和弟妹的年紀也不小了,倒是可以早作這方麵的打算。”
薛綠竹聽得麵紅耳赤,張翠山卻是急得滿臉慘白,他可不是成昆的的對手,如今成昆至少是一流中期的高手,自己又如何敵得過?
“五弟,你怎麼了?”見張翠山一臉慘白,謝遜忙問道。薛綠竹也從害羞中脫出神來,麵帶憂色。
張翠山剛想說沒事,突然眼珠子一轉,咳了兩聲,說道:“大哥,小弟在華山時不慎中了蒼鬆子的暗算,被他玄冥神掌打中,此毒掌內含極陰之毒,如今寒毒入體,小弟怕是不能跟大哥去見那素未謀麵的侄兒了。”
謝遜大驚,拉過張翠山的手臂,他學識淵博,樣樣都懂點,醫道方麵自然也少不了。他一邊把脈一邊問道:“什麼玄冥神掌?能用內力將其逼出體外嗎?”
張翠山搖了搖頭道:“此寒毒極其頑強,莫說小弟功力低微,哪怕是一流後期,也未必能將寒毒祛除。”
謝遜駭然,大吸一口冷氣道:“可讓醫仙胡青牛醫治?哦,對了,青牛如今已發下誓言,不醫明教弟子之外的人......這樣,你跟我一起去,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定要讓他把你治好,你放心,青牛人很好,我帶你去他必定出手。”
張翠山很感動,謝遜此人雖然精明,但對家人朋友卻是毫無戒心,成昆便是靠著這點將謝遜打傷,並將他一家殺害。
但感動歸感動,為了謝遜著想,此時千萬不能讓謝遜回家,成昆是為了讓謝遜發狂才殺其全家的,隻要謝遜不回家,成昆未必會殺謝遜全家。
於是張翠山繼續裝模作樣道:“大哥不必著急,我與胡大哥還是很談得來的。”謝遜還沒來的急鬆氣,張翠山又道:“可是此寒毒太過頑固,胡大哥也沒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