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雲低薄暮,急雪舞回風。
正在張翠山與謝遜陷入個人情緒的時候,四周的茫茫白雪突然騰起,二十多把長劍齊齊刺向張翠山三人,三人反應迅速倒也沒有受傷,心裏卻暗自驚訝,這麼多人隱藏在附近,三人竟誰也沒有察覺,不知道在這裏隱藏了多久。
不及多想,二十幾個人戰在一堆,埋伏的二十幾個人全是二流高手,若是半年前的張翠山三人雖然不一定會輸,但受些傷是難免的,但如今三人哪能讓這些小毛賊占得便宜?
約莫一柱香時間,二十幾個埋伏的人逐漸倒下,張翠山與謝遜等人下了死手,真是挨著即傷碰著即亡,死者不是雙眼凸起口吐鮮血,便是胸骨塌陷頭頸斷裂,場麵十分血腥,慘不忍睹。
“休傷我弟子。”聲音伴隨著一道身影飄來。
來人見張翠山等人手段凶殘沒敢上前,站在離張翠山等十多米遠的地方,喝道:“什麼人敢傷我雪山派的子?”
來人以為自己這麼一問對方就會停下手來解釋,但張翠山等這幾個殺才怎麼會理會他?當謝遜將最後一個雪山派弟子的脖頸擰斷的時候,離來人喊話的時間已經過了好幾分鍾。
來人怒目而視道:“你們......你們到底是何人?”
謝遜看著眼前四十來歲的男子道:“你又是誰?為何伏擊我等?”
來人道:“我是雪山派掌門白若見,我們等的是曾殺我三師弟的兩個賊人,你們三人又是誰?”
謝遜想起五個月前殺的那個雪山派弟子,哈哈笑道:“五弟,我們被伏擊的不冤啊。”
張翠山笑道:“大哥不要胡說,那位雪山派弟子明明就是自己從樹上掉下去摔死的,與我等何幹?”
謝遜心靈乖巧,明白張翠山的意思,笑著接道:“是啊是啊,我見沒人給他收屍,便幫了一個小忙,丟在了雪山派麵前。”
張翠山抱拳道:“大哥助人為樂,小弟佩服。”
謝遜擺手謙虛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張翠山繼續道:“大哥不僅給雪山派的人收了屍,還清理了道路,免得別人夜行摔倒,也是大功一件啊。”
謝遜:“哈哈哈......”
薛綠竹在一旁笑得前仰後合,偷偷瞥了一眼自己油嘴滑舌的愛人。
一旁雪山派掌門白若見見兩人在那裏一唱一和,氣得雙眼通紅,胸膛如耕牛般起起伏伏,就像是要炸開一般,但他卻不敢上前,眼前的人肯定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
就在白若見敢怒不敢言的時候又有三道人影飄來,為首者就是百損道長和玄冥二老,當然,玄冥二老還不老。
鶴筆翁問道:“白掌門,這是怎麼回事?”
白若見見救兵來了,忙上前告狀道:“是他們,就是他們殺的我師弟。”
鹿杖客一直看著眼前的美人,聽見白若見的話後忙問道:“白掌門,你師弟封自鍾不是說就連環莊的是兩個前輩嗎?眼前是三人年輕人,你會不會搞錯了?”
白若見忙道:“你看看地上躺著的我雪山派弟子,這還有錯嗎?”
鹿杖客還要再說,百損開口道:“不管他們是不是殺害白掌門師弟的人,這些人都不能留。”說著仍將目光放在謝遜身上,謝遜為人豪爽,從不掩飾自己的實力,自然讓百損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