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悠悠揚揚,不絕如縷,如同是在幽怨,又像是在哭訴,哪怕是遙居月宮的仙子,聽到這裏也難免歎氣。
熱吻中的張翠山和薛綠竹聽到歌樂,忙停下了忘情的互擁,此時她臉蛋酒紅,嘴唇盈光,很是可愛。
張翠山最先反應過來,抱拳道:“不知哪位前輩在此?晚輩請見。”
沒有人回應張翠山,剛才的琴音也戛然而止,隨即琴音又起,卻是與先前大不相同。
此時的琴音猛如驚雷,如刀戈交擊的鳴脆,如千軍萬馬的嘶嚎,既使是張翠山這種不懂得音樂的蠢牛,也能夠體會到演奏者的豪邁。
琴聲持續很久,將地上的積雪蕩得均勻平坦,如同剛才被人掃蕩過的一樣。
見此,張翠山大驚,此人是誰?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怕是與練成“九陽神功”的自己比之起來也差不了多少,況且是聚氣於弦,音傳千裏,便又強上一分。
等到安靜下來後,張翠山又問道:“前輩何在?”
胡青羊想了想,覺得琴聲很是熟悉,隨即臉上一笑,喊道:“冷伯伯,我知道你在這裏,快出來吧,別躲了。”
張翠山一臉茫然的看著胡青羊,胡青羊一笑,正要解釋時,彈琴者出聲道:“你這小丫頭,不在蝴蝶穀待著,跑到昆侖山來幹什麼?”
話落,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出現在眼前,男子身穿道袍,手挎古箏,麵無表情的從遠處飄遙而來。
胡青羊大笑道:“我說是你吧,你還敢躲?”
張翠山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男子恭敬的抱拳道:“打擾前輩了。”
來人也不理張翠山,對著胡青羊問道:“你跑這兒來幹什麼?你哥哥呢?”
胡青羊笑嘻嘻的道:“我無聊就出來羅,哥哥還在山下鎮上等我們。”
男子看向胡青羊抓著張翠山衣袖的小手,眉頭一皺,問道:“你這野丫頭,張道長不是告訴你要小心男人嗎?怎麼又到處亂跑?”
胡青羊吐吐舌頭道:“張伯伯是不想要我嫁人,我怎麼可能聽他的。”
男子搖了搖頭,板著臉看向張翠山,片刻後麵色一板道:“你是何人?為何與青羊走在一起?”
張翠山禮貌的說道:“晚輩武當派張翠山,見過前輩。晚輩與青羊已定終生,自然在一起。”
男子依舊板著臉道:“我不管你是誰,總之你不能和青羊在一起,這是為了你好,請速速離開青羊。”
張翠山心裏也窩火,老子對你這麼禮貌的說話,你丫的仍舊冷著臉對老子,真當老子是泥捏的嗎?
張翠山麵色一冷,道:“我與青羊好,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與前輩何幹?”
青羊也急道:“冷伯伯你幹什麼啊?翠山喜歡我,我也喜歡翠山,你幹嘛這麼說啊?”
冷麵男道:“我是為了你好,你身旁的男子貌似溫和俊朗,實則卑鄙狡詐,早晚有一天他會另結新歡,而你卻會死在他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