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山與楊逍兩人向山下行去,目的地自然還是神拳門,謝遜豪爽義氣,無論如何張翠山都要將謝遜找到,並將他救出。
下山後,楊逍對張翠山開口道:“多謝西華子少俠出手相助,在下深感大恩。”
他說的出手相助自然不僅僅是救了他自己的性命,還有謝遜的那一份,楊逍雖然傲桀不凡,毋視世俗,但他恩怨分明,重情重義,能以這種低姿態自處,原因也是在此。
張翠山笑道:“我可不叫什麼西華子,我名字叫張翠山,是武當派弟子,與明教謝獅王是結拜的兄弟,蝶穀胡青羊是我未過門的妻子,蝶穀醫仙正是我的大舅哥,陽......”
他本想說明教教主陽頂天是他的半個師父,但想起自己偷偷下了光明頂,這些話他又說不出口,隻好閉口不再多言。
楊逍沒想太多,他本來有意邀請張翠山加入明教,他算是看出來了,論武功,張翠山不在他之下,論謀略,張翠山第一時間看出來謝遜還在神拳門,論口才,張翠山將老和尚小和尚都說得啞口無言,這樣的人才不入明教,豈不是明教的一大損失,這樣的人才入了明教,必能挑起一片天,與韃子作戰更是一大法寶。
但是他聽到張翠山說是武當派弟子後,心裏便有些失望,明教被正派稱為魔教,與武當派向來各走一邊,難有交集,雖然張翠山說起謝遜胡青牛等人,但潛意識裏,楊逍便認為張翠山不會加入明教,畢竟他對那些名門正派極其不滿,自己明教在與韃子交戰的時候,那些正派們卻想著自己的利益安危,不肯出手幫忙,這讓素來狂妄自負,眼裏不揉沙子的他自然十分怨恨。
楊逍不願再邀請張翠山加入明教,於是開口道:“想不到張少俠與我明教有如此淵源。”說完後便不再開口。
張翠山自然感覺除了楊逍話語裏的疏遠之意,因為明教的人大都豪爽大氣,見了張翠山不管親不親,都是一口一個張兄弟的叫著,並且時常拉著張翠山去喝酒打屁,像楊逍這樣稱呼張少俠的,除了像恒山派鄭萼這樣表示尊敬的之外,便隻有像少林寺那樣表示疏遠的意思。
而楊逍,絕對屬於後者。
張翠山前世就一宅男,穿越過來成為武當派弟子後,眾位師兄雖然親切,但少了一份豪邁,張翠山也沒能體會到想什麼就在酒桌上大聲吼出來的痛快,因此起初與明教眾人玩樂時還不大習慣,後來習慣了,此時見楊逍一臉疏遠,他又有那麼一點不習慣......
張翠山以為楊逍本就是這樣一個人,便也不在意,轉移話題道:“楊左使為何會來到雲南?”
楊左使身為明教左使者,自然不可能這麼閑得慌,跑到雲南來賞景觀花。
楊逍沒有對此隱瞞,答道:“我明教以平天下為己任,一直準備著將蒙古韃子趕出中原,可是我明教孤掌難鳴,那些名門大派卻做起了縮頭烏龜。”
說到這裏,楊逍看了張翠山一眼,張翠山也好奇的盯著他,仿佛剛才楊逍說的名門大派與他無關一樣,讓楊逍的一口怒氣也化為烏有。
楊逍隻好繼續道:“於是我隻好到雲南來看看,期望能碰到大理段氏的後人,望他們能夠與我明教結成呼應之勢,共同對抗蒙古韃子。”
頓了頓,楊逍搖了搖頭道:“可惜啊,大理早已不存在了,段氏也不再是當初的段氏了!”
張翠山卻胸有成竹的道:“楊左使放心,天龍寺必定會同明教一樣,加入驅逐韃虜的隊伍,共同抗元。”
楊左使眉頭一皺,他素來高傲自負,最是看不慣別人比自己更自負,但張翠山畢竟有恩於他,他自然不會無禮,於是道:“請張少俠指教!”
張翠山道:“天龍寺必站出來對抗元朝的原因主要有四條:雲南百姓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無理亦有慈悲之心,必定不會就這樣看著,此為其一;
天龍寺內住著段氏後人,如今其最末一代尚且年幼,他們平時未必多想,可是隨著年齡增加,必有娶妻嫁人那一天,寺內就那麼些個人,總不能一直相互嫁娶,總有一天會突破牢籠,向外界侵占,此為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