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見張翠山沒有給他解釋,知道張翠山不願意回答,雖然心裏好奇,但他也沒什麼辦法。.
張翠山見大郎沒有再追根問底,又道:“昔日八臂神劍方東白劍術之精,名動江湖,不知道為什麼會投向朝廷?”
見大郎聽到“方東白”三個字的時候,微微一愣,張翠山猜測他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於是靜靜等著大郎的回答,但大郎從一愣神之後又平靜下來,好似沒有聽到張翠山的問話一般。
張翠山對此人越來越好奇,汝陽王李察罕的手下幾人都很簡單,所追求的也不過是安逸的生活,心機方麵也不是很深,唯有這方東白,整天苦著一張臉,但又沒人能看得出他想的到底是什麼,看他穿著住行也是普普通通,實在想不通他為什麼投效朝廷。
於是張翠山又開口道:“幾個月前,我與丐幫季長老有過交談,看他的樣子,好似現在的丐幫處境不怎麼好啊!”
丐幫季波長老為了賣消息給張翠山,讓張翠山有種被勒索的感覺,這與洪七公時期的義薄雲天大不一樣,如果不是為了將丐幫變成富貴幫,那麼肯定是因為現在的處境不好。
見大郎若有所思的樣子,張翠山又道:“我聽說丐幫現在的幫主是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年,方前輩可知道?”
大郎苦臉上掛起愁容,看來是知道的,但仍舊沒有開口。
“聽說這次前往襄陽島尋找屠龍刀的人中,也有丐幫,怎麼天下第一幫的丐幫,也想號令天下麼?”張翠山不死心,繼續問道。
這話說完的時候,大郎又回複了一張正常的苦臉,好似有什麼東西想通了一般。
張翠山還要繼續說,卻聽大郎道:“張少俠不必再說了,丐幫的八臂神劍方東白已經死了,如今隻有汝陽王府的仆人大郎了,請張少俠不要再提方東白這個名字,也不要再稱呼老奴為前輩了。”
張翠山見他麵色雖然平靜,但語氣卻頗為傷感,頓時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看向初見光明的海麵。
又過了一會兒,大郎道:“我曾經與張真人又過一麵之緣,這次見張少俠使過的武功,好似與武當派又有所不同,不知是不是張真人在武學上又有新的突破?”
張三豐在武學上自然有新的突破,不過不是現在,而是在幾年之後,才創出了武當“太極拳”和“太極劍”,於武林上獨樹一幟。
但張翠山又不好說自己使的不是武當派的功夫,畢竟自己是武當派的弟子,武當派功夫在江湖上聲威極大,自己沒有將武當派功夫學到家,便又去學其他門派的武功,說出來不僅讓人覺得自己不踏實,還讓人看低了武當派的功夫。
因此張翠山答道:“師尊每年在武學上都有突破,我學的不過是一點皮毛,大郎認不出來,也是應該的。”
大郎點了點頭,認同了張翠山的說法,又道:“昨日你使出的那道劍氣頗為巧妙,不知道叫什麼?”
張翠山心想,原來大郎是對自己昨日使的“六脈神劍”產生興趣了,沒想到看似與世無爭的大郎竟然對武學的追求仍這麼濃烈,於是道:“雕蟲小技而已,哪有什麼名字,如果大郎有興趣的話,咱們有空再切磋切磋。”
大郎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看來確實很有興趣,但此時大家都在船上,場地狹小,實在難以發揮實力,因此現在自然是比不了的。
隨後兩人沒有再多聊什麼便分開了,天亮時李察罕自然又是一副殷勤的樣子邀請張翠山喝酒聊天,但聊天內容卻極為輕鬆,多是一些生活中的趣事,與之前李察罕提的“大計”毫不相幹。
如此這樣過了三四天,這天下午,張翠山正在屋裏與仙兒閑聊,李察罕大笑著來到張翠山屋內,笑道:“張兄弟,咱們離襄陽島已經不遠了,最多一天,大概明天下午就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