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山聽此嚇了一跳,莫非自己手刃華山派蒼鬆子的事情暴漏啦?那是不是給武當派惹**煩了?
宋遠橋看不到張翠山臉上的驚訝,繼續道:“你說,他這麼做是不是很傻?”
“他……他做什麼了?”張翠山結結巴巴的問道。
“就是他隻身上華山派的事啊!”宋遠橋道。
“哦。”張翠山反應過來,想了想道:“人活於世,有所為有所不為,興許是宋大俠五弟遇到了不得不為的事,因此才隻身去了華山派吧?”
張翠山想起當時自己若是不去,必然會留下張五俠“張懦夫”的名號,而且還說這“‘張懦夫’就是張三豐的弟子”,“張三豐老眼昏花,收錯了徒弟”等等,這些都是自己不願意聽到的。
不過當時他還想著華山派蒼鬆子不敢對自己怎麼樣,現在看來,這世上的事,沒有什麼是你以為就一定不會發生的,不過至今張翠山還是沒有後悔過,因為他自己還活著。
想起自己還活著,那蒼鬆子卻已經死了,張翠山又忙問道:“那後來怎麼樣啦?”
“後來的事情嘛,我們也不大清楚,好似華山派蒼鬆子掌門不久後便歸西離世了,也不知道這事與我那五弟有沒有關係。”說到這裏,宋遠橋的眼睛直溜溜的盯著張翠山的眼睛。
“應該,沒有關係吧?”張翠山道。
宋遠橋擺了擺手道:“這些事情先不說,但是我這五弟在與華山派交惡的時候獨身上了華山,其中沒有考慮師父師兄們的感受,便是他最大的錯誤……你不知道,自那以後,我五弟便再也沒有消息,當時我幾位師兄弟都吵著要去華山派,若不是我攔著,說不定早就翻天啦!”
“那,那後來怎麼樣?”聽到這裏,張翠山的淚水已經濕了眼眶。
“後來啊,後來我是攔不住了,多虧了師父他老人家站出來,說要親自去看看,讓我們不要牽掛,眾位師弟們才算安穩下來。”
張翠山見此忙問道:“那師父他老人家怎麼樣了?找到宋大俠五弟了嗎?”
宋遠橋聽此一笑,繼續道:“沒有找到,不僅沒有找到,後來師父他老人家也再沒回過武當……”
“師父~”張翠山終於也忍不住,一手抓掉臉上的麵具,跪在地上大哭起來,他此時不想再裝下去,隻想以這種方式表達著自己的情感。
薛綠竹這時也忙上前來,跪倒在張翠山的身邊,抱住張翠山的手臂後,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宋遠橋走到張翠山身邊,歎了口氣,道:“五弟,你可知錯了?”
張翠山哭著點頭道:“都是我的不好,大師哥,師父……師父他老人家去哪了?”
宋遠橋伸手想要扶起張翠山,哪知張翠山跪在地上紋絲不動,心知張翠山是執意不起了,便道:“你不用擔心,師父他老人家好得很,沒事還會托人傳個口信回來,去年去了昆侖山,現在應該去東海了……”
張翠山哭道:“我對不起師父,對不起師兄們,大師哥,你打我吧,你打我吧!”
宋遠橋笑道:“我打你幹什麼,你回來了我就很高興了,幹嘛要打你?”
張翠山苦道:“我在離家跑了這麼久,讓師父師兄這麼擔心,你不打我,我怎麼能再回去?”
宋遠橋怒道:“你還敢說這種話,你若再不回來,那不是要將哥哥們急死嗎?”
張翠山聽此苦得更傷心了,宋遠橋也沒有辦法,等了好久好久之後,張翠山才止住哭聲,對宋遠橋道:“大師哥,我想上山,我想見師兄們了。”
宋遠橋忙點了點頭,笑道:“正該如此,正該如此!”
隨後幾人便一同上山去,留下那濕潤的土壤,至於張翠山開始擔心的催淚場景不僅已經上演了,而且演的轟轟烈烈,不知他以後路過此處時,會不會想起這一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