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翠山下山的時候,殷梨亭曾拜托張翠山將一木馬交給紀曉芙,張翠山自然滿口答應,但先不說張翠山沒有機會上峨眉,無法交代這個任務,而且張翠山在華山派與蒼鬆子交戰的時候,便已經將那木馬損壞,自然也無法完成這個任務。
殷梨亭有些臉紅,畢竟他拜托張翠山這件事時才九歲,如今已經過了三年,想起當時的情景,他自然還是有些害羞的。
於是殷梨亭道:“沒關係的,丟了就丟了吧,丟了更好……”
張翠山聽此一愣,隨後才明白殷梨亭是在害羞,於是問道:“六弟,你可還記得上武當山時,與你一起的那個女孩。”
殷梨亭忙點頭道:“我當然記得,若不是她的話,說不定我已經餓死了。”
張翠山又問道:“那你喜歡她嗎?”
殷梨亭頓時又臉紅了,道:“我當時還那麼小,怎麼會懂這些?”
“那你現在懂了?”張翠山戲謔的問道。
殷梨亭更是嬌羞不已,一言不發的呆在那裏,張翠山見此也不好再戲弄他,便道:“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我隻問你,你可還對紀曉芙,可還有想法?”
“我……我……”隨後殷梨亭心裏一狠,道:“她救過我的命,我自然感激她……”
張翠山微微一笑,心道按前世所知道的劇情來看,殷梨亭對紀曉芙還是有感情的,不然也不會在十幾年之後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的時候不顧宋遠橋的意思,站在所有武林中人麵前劍指楊逍說要報仇了,雖然殷梨亭現在還小,對感情方麵的認知還不成熟,但憑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張翠山一定要盡力撮合殷梨亭與紀曉芙。
於是張翠山道:“過一些日子我會上峨眉派,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吧!”
“啊……我,我也去?”殷梨亭驚訝的問道。
張翠山笑著點了點頭,道:“你也知道那紀曉芙已經到了待嫁的年齡,何不早些去看看?反正師兄我是不會娶她的,你也不用顧忌太多。”
其實張翠山還在心裏補充道:“以免便宜了楊逍那廝……”
“我去,好麼?”殷梨亭也想去看看現在的紀曉芙長成什麼模樣了。
“有什麼不好的?”
“峨眉派不是隻有女弟子麼?而且她又沒有邀請我,我去不大好吧?”
難得殷梨亭年紀這麼小便有這麼敏感的心思,張翠山道:“這你不用擔心,你本來就是峨眉派掌門滅絕師太帶上武當的,到時候就當是去峨眉感謝她的恩情,想來也不會被拒之門外。”
見殷梨亭還有些猶豫,張翠山又道:“你想東想西也沒用,隻有去了才知道,若是你不去的話,萬一紀曉芙嫁給了別人怎麼辦?”
聽到張翠山這麼說,殷梨亭立即醒轉過來,咬牙道:“好,我去!”
張翠山對此非常滿意,拍了拍殷梨亭道:“走吧,師兄們還等著呢。”說罷轉身離開。
想到宋遠橋等人,殷梨亭朝著張翠山背影問道:“五哥,這事怎麼跟師兄他們說啊?”
張翠山頭也不回,擺了擺手道:“不用擔心,有師兄我呢,走吧!”
殷梨亭聽此終於又放下心事,高興的跟在張翠山身後。
解決完殷梨亭的事讓張翠山也很是高興,走路時臉上都掛著笑意,兩人剛出到外麵,卻感覺到絲絲涼意迎麵而來,抬頭一看,正好見到點點白雪從天空中飄落,頓時便給這世界帶來了一種朦朧之感。
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到了!
想起與胡青羊度過的那個冬天,張翠山收起笑容,喃喃道:“青羊,等著我,等我來接你,要不了多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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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片天空下,自然也有其他人感覺到初雪的降臨。
班淑嫻被張翠山破壞了好事,心裏自然怒氣橫生,但她拿張翠山也沒有辦法,又沒有臉麵再呆在那裏,隻好縱馬狂奔,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也許是她體重之故,她身下的馬匹受力不過,不一會兒便被何太衝從後麵騎馬趕上,班淑嫻大怒道:“何太衝,你跟著我幹嘛?就不能讓老娘靜一靜?”
何太衝聽此沒有生氣,好似兩人隻不過是一對知己朋友而已,於是笑道:“師姐,我是想問問,我們這是要去哪啊?難不成就這樣回昆侖了?”
“那你還想幹什麼?難道留下來等人請吃飯啊?”班淑嫻頭也不回的道。
“不是,我是指,那屠龍刀我們不要了麼?”何太衝問道。
想起屠龍刀,班淑嫻的怒氣消了不少,想了想後又問道:“你確定打傷西華子的那個張翠山,便是武當派張三豐的五弟子張翠山?”
何太衝想了想道:“雖然我昆侖派遠處西域,但我還是派了不少弟子來中原打探消息,免得被人當做不懂事的鄉下門派。”
若是張翠山在此,又會笑道:“在武當派麵前擺譜的,不是鄉下人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