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山背著傻笑的殷梨亭走到武當山下的時候,突然聽到後麵傳來噠噠噠的馬蹄聲,回頭看去,正是一身白衣的薛綠竹。
張翠山見此,立即將殷梨亭往地上一丟,上前將薛綠竹擁在懷裏,問道:“綠竹,你怎麼又來了,可是舍不得我?”
薛綠竹道:“你走得太匆忙,沒有帶齊路上的行李,四哥特意叫我給你送來。”
張翠山聽此笑道:“你也叫他四哥啦?”
薛綠竹沒有回答,雖然此時天色已黑,且又有白毛飄落,天空之中並無皎月星辰,但張翠山仍舊可以感覺到薛綠竹臉蛋的羞紅。
當下離別在即,張翠山也不忍再取笑,便說了一些貼心的話語,無外乎是將武當山當成自己的家,不要受約束,待自己回來之後即刻成親等等事宜。
隨後張翠山便與薛綠竹揮淚告別,乘馬趕路。
由於先前的耽擱,不大久時天色便轉亮,而張翠山兩人才剛剛走出武當地界。
晨風寒降,殷梨亭被冷醒,首先露出的自然是一副茫然的模樣,伴隨著昨夜宿醉的後遺症,好久時間他都沒有說出一句話,而是在張翠山懷中跌跌蕩蕩的行著路。
許久之後,張翠山終於忍受不了一個大男人呆在自己懷裏,於是拉住馬韁,將殷梨亭往地下一丟,道:“既然醒了,便自己乘馬吧。”
殷梨亭聽此,默默地站起身來,接住張翠山遞來的馬韁,試圖跨馬而上,但此時他頭暈腦脹,怎麼也上不得馬背,惹得張翠山哈哈直笑。
聽見張翠山的笑聲,殷梨亭也回過神來,問出了多少影視作品中最易出現的話:“五哥,我怎麼會在這裏?”
張翠山又哈哈笑了幾聲,踢了踢馬腹,便悠悠的向前行去,一邊前行一邊道:“我們都是去接媳婦啦!”
殷梨亭聽不明白張翠山的話是什麼意思,牽著馬追上去,不斷問道:“師哥,你說什麼呢?誰的媳婦?我的還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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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翠山雖然急著去見到胡青羊,但他畢竟不再是以前那樣急切莽撞的人,三年的磨練還是將他改變不少,因此一路雖說馬不停蹄,但也不像傳遞十萬火急的軍情那樣著急。
大約半個月後,張翠山兩人行到峨眉派地界,兩人一路上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也知道去峨眉派目的,可是真當兩人臨近峨眉派的時候,各人的心思又活波起來,其中有膽怯有茫然。
張翠山心道,自己這一行也算得上是退親,不知道峨眉派的人會不會因此而對自己產生埋怨情緒,以為自己看不起人家峨眉派?以滅絕師太那暴脾氣,會不會一掌向著自己拍來?難道自己又得逃跑?
張翠山越想越有可能,雖然自己武功高強,不一定會輸給滅絕,但武當峨眉世代交好,且這事自己也占不得理,總不能因此而動手吧?
那就隻得逃跑了!
於是張翠山開始打量四周的地形,看到時候真要逃跑時自己應該怎麼走,這峨眉多樹多山的,可不能迷了路,那樣太丟人了。
正在這時,張翠山又看到一旁正沉思的殷梨亭,頓時覺得看到了救星,要知道殷梨亭可是滅絕師太送上武當山的,在武當山上也看得出滅絕對殷梨亭的滔滔母愛,而且殷梨亭在前世又與紀曉芙有婚約,想來這滅絕師太對他也很是喜歡,應該可以解決自己的困擾。
但見殷梨亭這呆愣的樣子,想必那紀曉芙對他的感情應該很一般吧?否則也不會移情別戀。
為了殷梨亭一生的幸福,以及自己能夠有個“人樣”的離開峨眉山,張翠山決定給殷梨亭上上感情課。
“六弟,你可知道如何才能得到女孩子的好感嗎?”張翠山突然開口道。
殷梨亭聽此嚇了一跳,他剛才心裏一直念叨著“我不該來,我不該來”,這時張翠山的一句話冒出,他就像做賊被發現一般,差點心口崩裂而死。
“師兄,你說什麼呢?嚇死我了!”殷梨亭拍著急速跳動的胸口道。
張翠山一愣,心道自己的話很嚇人嗎?難道“女人是老虎”的這條哲學這小子這麼小就明白了?
張翠山搖了搖頭不再胡思亂想,繼續道:“這次你上峨眉派是為了提親而來,總得想辦法博得人家女方的好感,我問你,你可有什麼辦法?”
“辦法?”殷梨亭聽不大懂張翠山的意思,於是反問道。
“當然啦,你不想辦法,萬一紀曉芙不喜歡你,這事不就黃啦?”張翠山苦口婆心的道。
殷梨亭有些納悶道:“婚姻之事不是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我隻要得到師太的許肯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