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張翠山驚訝殷梨亭這輩子沒有看上原本愛得死去活來的紀曉芙,而是那位名不見經傳的貝錦儀,但是張翠山被紀曉芙折磨了一夜,已是心力交瘁無心他顧,隻想著好好安靜一下,考慮什麼時候能夠安穩下山不惹麻煩。
於是張翠山不再理會滿臉羞澀的殷梨亭,找來瓷盆,去到外麵打來一盆清水,想要好好洗一個清水臉。
或許是滅絕師太對住在此處的那些“貴客”不滿,不希望這裏的“貴客”有事沒事前去打擾那些女弟子,因此這個小院中水井衣槽都是一應俱全的,不過飯食還得靠著外界送來,因為古時的鍋灶是用泥土與磚石製成,久為使用必定會受濕損壞,不得已隻能靠著外界送來了。
張翠山不再理會殷梨亭,殷梨亭卻不識趣的跟在張翠山身後繼續說道:“五哥,我跟你說吧,從我第一眼見到采藥的那位貝姑娘時,我就被她的容貌舉止吸引了,你不知道,當我聽你說她就是紀曉芙時我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心裏隻想著我能活著真是太好了……”
張翠山仍不理他,端起瓷盆將髒水倒進屋簷下的溝渠中,這是殷梨亭又從另一邊冒頭道:“雖然她不是曉芙姐姐,但是也沒關係,反正姐姐隻喜歡五哥不喜歡我……”
“停!”張翠山忙將剩下的半盆水端起,然後道:“你不要瞎說,什麼叫‘姐姐隻喜歡五哥不喜歡我的?不準亂說!”
張翠山說完繼續躬身倒水,不想理他。
殷梨亭知道張翠山不願意娶紀曉芙的事,於是點了點頭,繼續道:“姐姐不喜歡我我也不傷心了,隻希望貝姑娘會喜歡我,貝姑娘貝姑娘,五哥你覺不覺得,這個稱呼聽起來好順耳?”
“豬八戒背媳婦當然順耳”張翠山心裏想道,待他倒完水後,起身拍了拍殷梨亭的肩膀,道:“六弟,有誌氣,好好努力,不過你這些話對我說沒有用,得對你的貝姑娘啊方姑姑的去說,跟我說沒有用的。”
殷梨亭略帶羞意的道:“我知道跟五哥說沒什麼用,可我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而且五哥也可以給我出出主意啊,我算是看出來了,五哥對女人啊實在有一套,隻要五哥教教我,我一定可以成功的,對吧,五哥?五哥?你在看什麼呢?”
見張翠山正看向自己的身後,殷梨亭也循著目光轉身看去,一看之下滿臉羞得通紅,因為峨眉派派人來了,而且來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剛才說得順口的貝姑娘。”
“貝……貝師姐!”殷梨亭麵色通紅的道。
貝錦儀嗬嗬一笑,道:“說啊?誰是貝姑娘?”
張翠山聽此一口氣沒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殷梨亭的臉蛋卻騷的跟一個猴屁股似得,低著腦袋如同一個做了壞事的孩子一樣,樣子好不可憐。
聽見張翠山的笑聲,貝錦儀狠狠得瞪了張翠山一眼,隨後道:“看你們挺有精神的,是不是不用吃飯啦?那我可就拿回去啦?”
張翠山與這女子不熟,也不好意思開口,而殷梨亭此時腦子裏麵正亂七八糟的,自然也不會接口,於是貝錦儀姑娘便被活活的晾在了那裏。
貝錦儀有事來此,自然不會因此而回去,便也不等兩人答應,麵色不改的提著飯食進到房內,隨後兩手空空的出來,這時才道:“如果餓著你們倆傻蛋,還叫人說我峨眉派不懂規矩,怠慢了你們,你們快去吃吧。”
語氣就像喂豬似的!
貝錦儀說完後,雙眼緊緊的盯著張翠山二人,張翠山被盯得不耐煩了,以為貝錦儀這時等待自己回答,便抱拳道:“多謝師妹了!”
“不用謝不用謝,你實在要謝的話就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好了。”貝錦儀好似算定張翠山會這麼回答似的,在張翠山謝完的同時開口道。
“什麼問題?”
“你過來,我們一邊去說。”貝錦儀神神秘秘的道。
張翠山轉頭看了看殷梨亭,見殷梨亭正一臉驚訝的看著自己,張翠山知道他是擔心自己與這貝錦儀有什麼私情,於是忙對貝錦儀搖頭道:“你有什麼事在這兒說就好了,六弟不是外人,用不著去一邊。”
貝錦儀嘴角一翹,道:“你不來是吧?你不來我就將昨晚的事告訴師父,看師父怎麼收拾你。”
張翠山擔心就擔心在這裏,若是滅絕知道自己與她心愛的弟子孤男寡女的呆了一晚上,隨後自己又不願娶紀曉芙,說不定滅絕心裏一恨,就將自己當做原本的楊逍那樣記恨著,比武鬥勇自己倒不怕,造成峨眉與武當的仇怨就不好了。
而且也許若是萬一再來個美人計,自己武功再高,怕也不一定能防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