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範遙絕對是一個值得結交的朋友,這點毫無疑問,從範遙能夠在五散人之間混的風風火火,又能夠與楊逍以兄弟相稱便可看得出來,而像楊逍與五散人不對付,韋一笑又和周顛等站得遠即可看出來。
說到這裏不得不提一句,明教眾人之中,真正能讓人敞開心扉的隻有範遙、謝遜、說不得三人,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毛病,當然,周顛則正好相反,因為嘴賤的原因,他與誰都有點不對付。
見到張翠山再次躬身行禮,範遙麵色糾結之色更濃,嘴巴微張,卻仍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好似被人點了啞穴一般。
就在張翠山還要細問的時候,範遙突然從袖口露出一柄劍光,對張翠山道:“張翠山,今日我範遙要與你決一死戰,你出招吧!”
張翠山聽此大驚,這範遙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自己不是已經給他道過歉了嗎?幹嘛還得跟自己過不去?
難道自己當初那一劍刺歪了,傷到了某些不該傷的地方?
隨即張翠山搖了搖頭,雖然事過近兩年,但他還是清楚的記得當時的自己並沒有那麼“好”的身手,絕對不可能刺到那個角度去的。
於是張翠山忙問道:“你與我親如兄弟,為何要決一死戰?”
“你不必多說,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多說那些又有何用?”範遙麵露凶色的道,但其眼角有一道細微的閃動,張翠山還是注意到了。
於是張翠山搖頭道:“不行,你不和我說清楚我是不會和你打的。”
“那範遙隻好得罪了!”
說罷,範遙提劍衝向張翠山,其劍芒直指張翠山的胸口,看來是真的想要將張翠山殺害在此。
張翠山受此一驚,忙閃身避開,剛要說些什麼,卻見範遙手腕一抖,身體未動劍芒卻繞著手腕旋轉了半圈,再次從下方掃向張翠山的腹部。
張翠山倒也膽大,伸出兩指將劍芒夾在中間,劍芒立即消失不見,留下古樸而平凡的劍身來,這時他才對這範遙怒道:“範兄這是在幹什麼?有什麼誤會不直接說出來,非要與小弟拚個你死我活?”
範遙微微搖了搖頭,一言不發,那劍芒卻再次爆發出光芒來,張翠山直感覺手上一顫,那劍芒突然抖動起來,當即也不等範遙回答立即抽身後退,但張翠山抽身不急,手上仍被範遙劃出一道寸許長的口子來。
張翠山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這範遙是玩真的啊,自從他習得《九陽真經》中的神功之後,與人交手極少受到這種傷害,此時本來也不會受傷,但是他對範遙防備太鬆,以至於不可避免的挨了這一下。
張翠山後退幾步後抬起頭來,眼中的怒色已是大起,但還未多想,那範遙的劍芒又到,張翠山雖然大怒但也不願真的與範遙動手,隻得再次旁移幾步,還未站定便感覺勁風撲麵,那劍芒以超常的速度向自己追來,如同被人投擲的暗器一般。
張翠山這次沒再閃避,因為這速度已經超出了他能夠閃開的範圍,於是他以一陽指指劍點在劍芒之上,但一陽指的無形劍刃卻仍比不得真正的刀劍,兩劍相交隻是將那射來的劍芒微微彈開,剛好擦著張翠山的肩膀衝過。
但是隨後卻讓張翠山吃了一驚,因為那道劍芒在擦身而過時並無變招,而是直接破空而去,張翠山眼光敏銳,一眼便看出這長劍並不是由人控製的,而是真正的由範遙投擲而出,此時他還來不及去想什麼劍法中有這麼一招,卻又感覺到範遙逼來的手掌。
張翠山麵對擊來的一掌也不懼怕,直接變指為掌與範遙對上,他雖然並未與範遙真正的幹過架,但在光明頂時為了阻止範遙與胡青羊的爭鬥時,曾與範遙對過一掌,那時範遙還僅僅是一流初期往上的力道,比起自己差了不少,此時他不願傷了範遙,因此出力不全,但真正對上後,才發現這範遙早已非吳下阿蒙,如今竟然也是一流中期的高手,於是隻好再加大幾分力道。
隨後兩人收掌後退,這一掌兩人可謂是半斤八兩,因此兩人都沒有受傷,隻需站定片刻後微微調息即可。
難得能夠安靜片刻,張翠山先歪頭看了剛才與長劍擦身而過的手臂,雖然長劍並未與張翠山身體直接接觸,但長劍的劍芒仍舊將張翠山的衣袍劃開一條口子。
看著這道口子,張翠山也明白了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了。
那便是你死我活的去戰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