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四章 五人終分散(1 / 2)

在張翠山內心中,對明教存有許多憐憫,雖然明教行事詭異,但其行事能分善惡,且明教教眾人人懷有救世之心,為此不惜殞身殉道,而外界對他們又頗多誤解,這讓張翠山很為他們心酸與不值。

但張翠山知道進退,既使麵對滅絕,他也不一定說得出這些話來,實在是因為這些日子與夏胄太過熟稔,又不忍夏胄的一腔熱血用錯地方,因此才對夏胄說出這些話。

但夏胄畢竟是一個四十歲的大男人,並沒有被張翠山的幾句話所折服,夏胄所在的地方是山東,不是雲南,身處武林重地,對明教的恨意深植心底,不是因為張翠山三言兩語便能改變的。

張翠山明白這點,對於夏胄分道揚鑣的決定也能理解,因此在稍微愣神之後,便點頭答應。

雖然夏胄沒有被自己說服,仍舊要站在風雷門的對立麵,但轉身時從夏胄的眉目之間,張翠山還是看出了夏胄內心的糾結,且看夏胄的樣子,也沒打算對自己如何,張翠山自然不會不知好歹的繼續跟隨“大部隊”前進。

回到幾人之間,場麵變得詭異的安靜,幾人都好奇的看著張翠山二人,想知道他們兩人去一邊說了些什麼。

見夏胄遲遲沒有開口,好似還在想著什麼,張翠山隻好先道:“諸位,我打算與諸位分頭走。”

“分頭走?”司徒千醉先是懶洋洋的問了一句,隨後又驚醒,起身問道:“張兄弟要與我們分頭走?”

張翠山對司徒千醉的感覺不錯,而同樣的,司徒千醉對張翠山的感覺也是很好,聽聞要與張翠山分開,他自然著急問出來,想知道張翠山這話是什麼意思。

歐陽牡之也被張翠山的話驚動,一臉茫然的看向張翠山,之前提出一起前行的是張翠山,這時說要分開的也是張翠山,饒是他自詡聰明之人,也搞不懂張翠山在想些什麼。

張翠山點了點頭,道:“是的,我正是這麼打算的!”

“不可不可。”司徒千醉連忙搖頭道:“如今我們已經走到了這裏,若是再分開的話,要是遇到危險可就沒人照應了。”

這個道理張翠山也明白,但若是自己留下來,少不得要與夏胄有間隙,這樣走在一起不但沒有好處,還容易因為互相之間的猜忌而疑神疑鬼,實在太累,還不如與夏胄保持一些距離,說不得夏胄還能好好靜下來想一想。

因此張翠山搖了搖頭,道:“從我們昨日見過的痕跡來看,各大門派已經將這附近掃蕩了一圈,既使我們分開也不見得有危險,而且在下自認為還是有些自保之力的。”

司徒千醉笑道:“那些烏合之眾哪能靠得住,我看我們還是一起安全些。”

幾人行了一大段路,但都沒有露出多厲害的武功,因此司徒千醉這話多是擔心張翠山武功不濟,會有危險。

這點張翠山明白,也很感動,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在下另有要事,恐怕不能與大家一起了。”

歐陽牡之悄悄瞟了一眼胡青羊,心裏有種激動的猜測,但仍舊裝作平淡的道:“你要一個人離開?”

張翠山知道他的想法,心裏冷笑一下,道:“我自然是要與青羊一起的。”

胡青羊對歐陽牡之的話倒是沒有怎麼在意,她從沒有想過張翠山會丟下她,因此她一點也沒有擔心這方麵,仍舊若無其事的呆在張翠山身邊,對這些決定她出來不操心,隻要能跟在張翠山身後就好了,張翠山知道該怎麼做決定。

司徒千醉心思靈巧,瞥了歐陽牡之一眼之後,並未再去管他,而是想要繼續勸勸張翠山,在他眼裏,像張翠山這種年輕人最是喜歡獨來獨往,這本來也沒有什麼錯,他也喜歡這麼幹,但想到張翠山還這麼年輕,他還是打算再勸勸。

這時夏胄咳嗽了一聲,打斷道:“如此也好,既然張翠山已經決定了,那便分開也沒什麼關係,我們現在離那些門派也不遠了,既使分開也能很快趕上其他人,倒是不擔心有什麼危險。”

張翠山點了點頭,便收拾一番,拉著胡青羊往一個東北方向行去,司徒千醉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見夏胄微微搖了搖頭之後,他隻好將這些話壓在心底。

但司徒千醉不是一個能夠壓得住話的人,越是想要壓下,心裏便越是煩悶,這時他正好見到歐陽牡之的目光仍舊放在離開的胡青羊身上,便嘲笑道:“怎麼?歐陽少俠舍不得人家了?”

歐陽牡之少見的皺了皺眉頭,但是還是沒有理司徒千醉,而是仰頭望向天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倒是有幾分瀟灑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