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天已經開始見黑了,已然是下午18:15了。
“果然在這裏,我們要不要拍幾張照片回去?”石羽林笑著說道。
張玉帛卻趕緊搖了搖頭,“不用了吧,我們回去好了,這次不就是來探探路的嗎?”
“是啊!不過……就這麼回去有什麼用?”石羽林說道,“我們在看一會兒,看看他們在幹什麼。”
“不作死就不會死!”張玉帛無奈的說道。
石羽林的眼神已經超出常人,雖然達不到鷹的眼睛,但隻要專注的看,也相當於拿著一個倍數不高的小望遠鏡似得,看的很清楚。
遠處,他看到工藤浩二在帳篷外吸了一根煙,然後和幾個類似小弟角色的人說了兩句,然後便撩開身後的帳篷鑽了進去,但就在撩開帳篷的瞬間,他竟然看到裏麵站著一排排的僵屍……
那些僵屍的頭頂都貼著一張符紙,但他隻看到一眼,工藤浩二就進去了,但過幾秒鍾,他就又出來了,之後岸部隆一那個家夥走了過去,似乎問了什麼,然後工藤浩二有點失望的搖了搖頭。
這些天,石羽林和不會說話的小琪交流基本都是看動作,他對肢體語言的研究也有了點造詣,因此他讀出來的是,岸部隆一問他怎麼樣了,工藤浩二的回答是不怎麼樣。但畢竟他不知道這些人究竟想幹嘛,所以還是不清楚,他們是說什麼怎麼樣了,不過……應該和僵屍有關吧!
岸部隆一點點頭,然後指了指另一個帳篷,示意他去哪裏,然後拍了拍他的肩,然後工藤浩二就朝那邊走了,岸部隆一呢,看了看時間,再然後他對著天空似乎乞討了一番,他似乎壓力很大,也很期待,好像奧運選手即將登上決賽賽場的那種感覺,很激動,也很擔憂,同時,還很期待……
“他們要幹什麼?”石羽林情不自禁的問道。
張玉帛在整理自己的符紙,他根本就沒看,不過他還是對石羽林說道:“我剛剛給你卜了一卦,大凶啊!羽林,這個卦象很奇怪,似乎你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機緣,但這個危機似乎不是來自外界,而是你本身啊!”
石羽林本來沒想搭理他,但是聽到這話,他不得不理他了,“你說什麼?”他很詫異,這個卦,好像和左然老爺子給自己算的差不多啊!
“你到底怎麼回事兒啊!羽林,到了子時,就是你的生日了,難道這裏麵,有文章?”張玉帛說道。
這個邋遢道士,別的本事不清楚,但這擺地攤的本領是真不低啊,看相、望氣、算命,都了不得。
“我差點忘了……”石羽林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內心一陣起伏,的確啊!今天是農曆三月初二,到了子時就是自己的生辰了啊!
“什麼忘了?”張玉帛問道。
石羽林小心的做了一個噤聲收拾,“你安靜點,我再觀察一下,一會兒天大黑了我們就回去。”
“為什麼要等天黑?”張玉帛問道。
“你看著你一身顯眼的衣服,這時候一起身,我們不被發現說明他們都瞎了!”石羽林不耐煩的說道,真是的,這道袍為什麼非要穿金色的,難道灰色的就不行麼?
這時候,工藤浩二已經在另一個帳篷裏了,過了這麼長時間之後,突然起了一陣暗湧,裏麵的吊燈似乎在搖擺,但沒幾下就滅了……
布簾子的窗戶不停的抖動著,搖搖晃晃的,整個帳篷也好像裏麵有直升機要起飛似得,搖搖晃晃似乎都要倒了,大概是五分鍾之後,他從裏麵走了出來。而這個時候,石羽林才發現,他的手腕上竟然帶著一個東西,但不是上次的那個手串了,而是一個……好像繩子的東西,不過太暗也有點遠,石羽林的視力再好也看不清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