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七鄭重衝馬宏鞠了一個躬,傲然道:“老師放心,隻要我費七還有一口氣在,我就一定保您平安。”
馬宏頹然地搖了搖頭,神色極其複雜,一聲長歎,欣慰地看著費七,道:“也好也好,老三他們十二個都已經先走一步,咱們師徒一起走,路上有個伴兒,倒也不孤單。”
……
……
與此同時,遠在京廈,莫河後山的邵家府邸。
剛剛練完瑜伽的邵若蘭,舒服地躺在搖椅上,綠油油的藤蔓下,碎碎的陽光從天上灑下來,明媚、燦爛。她的心卻隻感覺空落落的,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一想起來,便心痛難耐。
這種感覺早就有了,從河西州回來之後,越來越濃烈了。
手機響起,她眉頭緊緊皺起,雖然每次都是他聯係自己,可他已經有段時間沒聯係自己了。以前但凡是他聯係自己,必然是有能震動帝國的大事發生,譬如他將自己吸收進M仇殺隊,譬如三年前用煙花炸彈炸掉原來的國會大廈。
這次……又會是什麼?
邵若蘭接通電話,便從那邊傳來急切的聲音。然後她驀地瞪大了眼睛,心跳瞬間到了嗓子眼兒。掛斷電話,她仍舊沒反應過來一般,極其罕見的,她整個人都不知所措起來。
緊接著她‘哇’的一聲大叫出來,立刻撥通了京廈權利等級最高,專門處理各種突發事件的特警安全部,副部長徐如鬆的電話。
電話那邊,嘈雜、慌亂的聲響。
不等邵若蘭開口,徐如鬆竟極其罕見地率先開口道:“公主兒,米索不達麵粉廠出現嚴重殺人案件,死者無數,犯案者‘割喉者S’,情況緊急,我必須親自出麵。有什麼事以後再說,請您見諒!”
說著,便要掛電話。
‘割喉者S’?領袖M果然沒有騙自己,真的是他!
邵若蘭隻感覺心髒不由自主猛烈抽搐了一下,她冷冷道:“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你聽好了,從現在起,這件事由我全權處理。”
“保護現場,疏散人群,嚴密控製新聞機構,不準任何人泄露消息,更不準任何媒體有任何報告!最重要的是,在我沒有抵達犯案現場之前,任何人都不準輕舉妄動!”
徐如鬆微微一愣,道:“公主兒,請問這事邵校長知道嗎?”
如果說專情局是帝國皇帝的專屬部隊,那麼在第九區特警安全部就是邵家的私有財產。這個組織有私密軍校,不認國家,隻服從邵家的調度。創世紀時代,領袖被稱為話事人、坐館。皇曆以來,順應潮流,則被稱之為部長、校長。
邵若蘭也不隱瞞,幹脆道:“我爸爸不知道。”
徐如鬆為難道:“校長不知道此事,那就……”
邵若蘭冷冷道:“徐叔叔,我爸爸出訪帝都,我就是話事人。特警安全部內部條規沒忘吧……徐叔叔,現在還有什麼問題麼?”
徐如鬆額頭冷汗連連,再也不敢多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