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傲嬌的揚起下巴,“當然,比相貌,jos一點也不比你差,比財富,他足夠養活我吃穿不愁,比愛,嗬嗬,我想能千裏迢迢不顧性命,救我於生死一線間的,除了jos,再沒別人了,那些個日子裏,如果沒有他,隻怕也沒有現在的我,所以韓先生,你是因著什麼,覺得我會回心轉意再回去到你編織的謊言和陷阱裏?我可清楚的記得,當時你是多堅定的跟我說著從來都沒愛過我。”
那句話所帶來的傷,比他要挖去自己的心更甚,隻怕永遠也無法原諒,那些被毒癮折磨的日日夜夜裏,你可否知道我眼前一切的幻覺,所有過往的甜蜜,全部化作利刃,切割心髒。
韓大少豁然起身,欺了過去把人拉回床邊,不管不顧就是一個深吻,“我不準,你隻能呆在我的身邊,沒得選擇。”
南宮雪寂靜的看著深吻著自己的人,韓先生無論怎麼努力都翹不開他的嘴,最後無奈的看著身下的人兒,臉上浮現出一抹糾結痛色。
“要我怎麼做才好?”男人眼裏全是濃重且無力的哀傷。
南宮雪別過臉,“jos找不到我,會著急。”
終究,韓先生無力的鬆開手,看著南宮雪理好衣衫頭也不回的離去。
出了酒店,他大口大口地喘息,一直在腦子裏回想方才與韓先生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回想自己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是否合適?是否……
搖了搖頭,忘了他吧,難道被傷害的還不夠?他魂不守舍的坐車回家,短袖上似乎還殘留著那人的味道,jos還未回來,他脫下衣服進浴室衝了個涼水澡,把衣服丟去洗衣機,但衣服已經放到入口處卻猶豫了,思索半天,還是收了手,又拿回房間丟在地上,瞪了好久,又撿起,塞在了枕頭下麵。
……
俱樂部舉行繪畫活動比賽,幾百平米的空蕩大屋子,參賽者每人都在牆壁上劃分出自己的空間區域,要求在有限的時間內,作出一副原創作品,3D作畫,要求富含場景,人物,主題是:情人。
情人?
南宮雪思索了很久,有人說,戀人是前世的安排,愛人是緣分的融合,情人是感情的歸宿。他想了很多,他與jos是情人麼?大概是吧,但是感情的歸宿似乎達不到,因為胸腔裏的那個玩意兒一直在牽掛誰他自己很清楚,原諒他自從程尚換心事件之後,便稱呼自己胸腔裏的東西為玩意兒。
他思考著自己與韓先生究竟算什麼,是戀人還是愛人,還是情人,顯然都不是,最後他自己得出結論,是欺騙,是玩弄,是愚蠢。
3D知名畫家,那個五十多歲的德國老教授,拍了拍南宮雪的肩膀,“閉上眼睛,yes,畫出你腦海中的畫麵。”
這次與韓先生的相遇,他當真沒有波瀾麼?不,他連續一個星期都失眠,果然,不管怎樣,他都渴望著那人的體溫,那個人的臉。
作品完成,場景是渥太華的那個冬日,下了很厚的雪,別墅的院子裏堆滿了雪人,有趴在樹上的猴子,有爬在地上的王八,還有穿著婚紗的女孩,有他喜歡的兔八哥和哆啦A夢。
那是他戒毒有成的日子,他從黑暗肮髒的下水道裏,握住了一隻天使的手,然後,重獲新生,他曾以為,那是他人生的歸宿,他還記得很清楚那些相處的日日夜夜,那些枕邊的愛語,那些身體的糾葛,還記得自己心底裏最深的渴望,就像那個人問他將來想做什麼,他毫不猶豫的回答說:嫁給你。
雪地裏,是一臉溫暖笑容的他,他微笑著單手插兜,酷的讓人目眩,他說今天帶你出去透透氣,然後他們一起玩遍了渥太華的大街小巷,去超市買了好多好多好吃的,他把他寵成了小王子。
熟悉的朋友們都很驚歎,巴基斯坦的nomi非常誇張,“嗷,凱爾,你終於可以畫人物這麼逼真了,告訴我,這個東方帥哥是誰?是哪個明星?太酷了。”
南宮雪彎起嘴角,有些得意,但片刻又無比失落,“是……我夢裏的人。”
負責這次比賽的組織者也很驚歎,但搖了搖頭,“雖然畫很美很酷,畫技也非常棒,但是有些偏離主題,這次主題是情人,看看大家的作品,都是美女哦,昂,貝利特的美女與鯊魚很不錯,浪花無比逼真,簡直就像是拍出來的照片。”
南宮雪張了張嘴,沒法解釋什麼,雖然他覺得gay沒什麼大不了,但是這裏許多有信仰者,是排斥gay的。
這次的作品將公開展覽,有媒體會來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