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雪坐在拐角的垃圾堆裏,身邊一隻流浪貓戒備地盯著他,盯了許久之後漸漸放下戒備,邁著優雅的步子在他麵前走了走,叫幾聲,於是便熟絡起來,蹲坐在他旁邊一同看著外麵陽光明媚的街道,似乎那裏有著無法企及的夢想。
陰冷頹敗的目光漸漸溫和起來,“你也沒有家麼?我們一樣。”
“喵。”似是回應。
“外麵陽光真好,以後就隻剩下咱們倆了。”他說,聲音空洞。
“喵。”
“你說我要扔了它們嗎?”他盯著無名指上的粉鑽和手腕上的腕表。
貓咪沒有出聲,而是嗚咽的警惕起前方,陰影籠罩,高大的身影若一尊魔神,南宮雪微微仰起頭,嘴唇幹裂。
“鬆開我。”他渾身無力,盜汗嚴重。
“跟我回家。”男人不由分說抱起他,蒼蠅橫飛,貓咪炸毛般的跳開。
眼眶滾燙,他一定是發燒了,“帶上它。”他虛弱的指著那隻皮毛暗淡醜了吧唧的流浪貓。
男人點點頭,而後過去提起貓咪丟進了車內,留下幾聲淒厲的貓叫。
被放進浴缸裏,男人一頭的汗,貓咪吃著火腿美滋滋的朝浴室這邊張望,並未過來。
“你這樣,施耐德知道嗎?”南宮雪嘲諷的看著默不作聲給自己擦背的英俊男人。
“以後我們身邊沒有澤丁-施耐德這個人,你生病了,來,先把這半杯奶昔喝了,然後吃藥。”
“施耐德說你和他上床了,你技術好我是知道的,不過他第一次做0,你都能讓他爽到,確實沒想到你技術已經好到如此地步了。”
男人挑眉,又皺成了川字,“他在說謊,我沒碰過他,一根手指頭都沒有。”
“難道你沒送人房子車子?”
“送了。”
“嘁——”南宮雪嘲諷的笑。
“隻是作為他離開你的交換條件而已,很顯然,他接受了,比起你,身外之物更重要,你看人的眼光不行。”
南宮雪啞然,是這樣麼?心裏堵的那塊石頭卻奇跡的在聽到他說施耐德說謊之時瞬間消失,“是啊,我看人眼光一向奇差,jos是,你是,施耐德依然是。”
咦,幹嘛?
南宮雪戒備地看著男人脫掉衣服闖進雙人大浴缸。
男人不由分說,吻住他的唇,並未深入,輕觸嘴唇即可離開,“一起洗。”
南宮雪不爭氣的紅了臉,“我發燒呢。”
“能傳染我更好,不過我身體很棒,估計很難生病。”
“bill先生怎樣了?”好幾天過去了,他和韓先生鬧別扭的這段時間並未聯係過bill。
“每天遊逛的,玩的很開心,漢斯陪著他呢,不用擔心,隻不過幾次問到你呢,起初他是要帶人去砍了施耐德的,隻是我怕你傷心,所以才用了那種方式讓他離開。”
是為了我嗎?
南宮雪一句話也說不出,睜大了眸子看著近在咫尺的人。
“雪兒,原諒我好嗎?我們重新開始吧,給我一次機會。”
“不要。”他把額頭抵在男人胸前,抽噎起來。
“好,我等你,你慢慢來,我不會逼你,但是前提是你必須呆在我身邊。”
心裏咒罵了一聲這還不叫逼?不過心底湧上的一絲甜蜜感覺卻砰然炸開成了一股蜜泉,他沒說話,不說話就代表默認。
早上是在韓先生的臂彎裏醒來的,渾身的疲憊以及窗外明媚的陽光,地板下遊動的魚群,都讓南宮雪有種身在童話夢境中的感覺,忽然記起今天是有一個繪畫比賽的,可是似乎又有些想溜冰的衝動,張了張嘴,喉嚨幹涸疼痛,昨夜……他好像發燒了,迷迷糊糊裏韓先生喂他吃了藥。
“醒了?”韓先生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讓他瞬間恍惚,繼而炸毛一般快速起床,抿著嘴不說話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身體,所幸後麵沒有不適的感覺。
韓零撲哧一笑,坐起身果露著胸膛壞笑地看著他,“怎麼,難道我還能對著病著的你下手不成?”
“那誰知道?我這麼好看!”南宮雪說完才覺得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撒嬌。
可是韓先生的臉色竟然多了一分不自然的紅色,隻怕昨夜還真的是差點沒忍住就下手了。
“我走了。”南宮雪開始穿衣服。
“去哪裏?”
“不要你管。”南宮雪嘟著嘴,看了看手機,還是沒有jos的消息,於是走到門口又扭頭詢問,“你對jos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