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很暗,沒有開燈,南宮雪回來,就見韓先生坐在沙發上目不轉睛的盯著他,前者嚇了一跳,站直了身體,“你怎麼不睡?”
“你去哪了?”
“和我朋友一起去看電影了。”
“那個在迪拜救了你的安東尼?以後不許再和他接觸,我派去保護你的人都被他甩開掉,你的安全不能得到保障,那個人不簡單!”
砰——
南宮雪摔掉手中的漢語補習書籍,“你派人跟蹤我?”
韓先生愕然了一下,緩和了神色,解釋道,“隻是派人保護你的安全而已,你別多想。”
“閉嘴吧,這是華夏,不是迪拜,我也不是程尚先生,我不需要什麼保護,我的朋友不會害我,你是怕我跑了,萬一程尚先生再急需用血你找不到這麼合適的血牛吧?”南宮雪暴躁如雷,眼眸血紅。
韓先生覺得心髒被插了一刀一般,生疼,“你是這麼想我的?”
“難道不是麼?”
“南宮雪!”韓先生怒了。
“sorry,我累了,我先睡了。”南宮雪徑直上了樓。
“南宮雪你給我站住!”韓先生大步走過去攔住他的去路。
“大叔也會這樣對程尚先生說話麼?我知道我身份低下身子汙穢各方麵都無法和程尚先生相比,所以我必須要忍受在大叔心中低人一等麼?”他的漢語還不甚流利,但是這些話他還是堅決用漢語來表達,盡管用詞不那麼準確,可是他在展現自己的憤怒和不滿。
漢斯先生曾與韓零談起過,說在南宮雪心中,自己總是存在一種自卑感,覺得是自己攀附了韓先生,所以在各方麵條件都好於南宮雪太多,又曾是韓先生的戀人,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的程尚先生來說,無論如何南宮雪都過不了那根刺,畢竟在生命的一次次取舍裏,南宮雪都是作為備胎來使用。
“小雪你冷靜一點,你不該那麼想的,我愛的人是你,明白麼?你明白麼?”
南宮雪哭著搖頭,有些事情他明白,救程尚先生是義務而不是責任,可是,韓先生,該怎麼無視你眼中對那人那般的在乎與緊張?
“乖不哭,不哭……”韓先生拉他入懷,吻上他的唇,可是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珠子,感覺著他吻著自己眼淚,舌尖的衝突……如果你的在乎不能隻給我一人……那麼……
南宮雪驚覺,何時自己竟獨占韓先生的欲望達到了如此地步,以前不是隻僅僅渴求著能呆在他身邊就好了麼?是啊,對了,正是因為自己越發貪婪獨占這個人,所以嫉妒才在心裏長了草,可是他不想拔掉這些草,無論如何,也忍受不了自己心愛的人,心裏卻還愛著別人。
“安東尼,我好糾結。”南宮雪覺得無比疲憊,後者將他的頭掰到自己肩膀上。
“累的話就好好休息一下吧。”安東尼歎息。
“我和他的事都和你說了,你不發表點意見或者看法麼?”南宮雪起來盯著安東尼的眼睛問。
“我是你的朋友,不應該對你的愛情指手畫腳,但是,雪,你應該問自己的內心,這樣的愛情是你想要的麼?眼看著他心裏擔憂掛念著別人,不會心痛麼?你看你現在每日如此的疲憊。”
“可是要離開他,我的心好痛,我愛他。”
“你或許隻是心還沒被傷到極點,依你所言,他也是愛你的不是麼?你自己看吧,可是若有一天重來,他依舊選擇是那位程尚先生呢,你還能忍受他的再一次背叛麼?”安東尼的桃花眼很真誠的看著他,裏麵竟有他看不懂的心疼。
還能麼?不能吧?
今天大家都來了韓先生的宅子,程尚先生的傷也恢複的很好,特意備了厚禮來感謝南宮雪的獻血恩情,後者點點頭收下禮物,韓先生過來拉住他的手,眼眸裏有愛意,一切看起來都這麼美滿。
“嘿,姓夏的,你特麼的送的什麼玩意兒?”bill先生怪叫,把那箱夏培諾送的禮物給拆了,拉出來好幾條各種香型的花花公子杜——蕾——斯,“kao,你送這玩意兒!你知道零穿多大號麼?”
“昂,不造啊,所以左邊那條是小號,中間是大號,右邊是中號,鑒於老夫目測的實力,應該用不著特大號吧?”夏培諾老氣橫秋很認真的樣子。
殊不知這樣更顯得他多麼可惡。
“哎呦,你還道行高深呢?身經百戰了吧目測都能測試出來?不過男人勃——起後的狀態不能以目測來估量,距我家垃圾桶裏尺寸的考究,還真就是特大號!這下你這箱禮物可是送白瞎了喲!”bill怪笑道,羞得南宮雪滿臉通紅。